黎明的光线驱赶了昏暗的夜色。清晨的第一束光温暖了遭受苦难的人们,给予他们活下去的欲望。
秦帅听着电视中晨间新闻,听到那熟悉的列车班次在新闻播报员的口中一字一字慢慢吐出,有些难以置信的拿出手机,在百度中搜索起来。
望着媒体的报道,各种触目惊心的图片映入眼帘,只觉得血液倒流,身体瞬间僵硬住了。
“叮铃铃,叮铃铃……”
秦帅呆滞的接通了来电,就听到对面慌乱的喊着:
秦可儿哥,你给小竹买的是哪趟班次?
秦帅(可哥)K103
秦帅呆呆的报出了列车班次,还未等到他说什么,对方就挂断了通话。
秦帅(可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秦帅懊恼的问着自己“为什么”,想着在天文馆中那略带含羞的笑,自己鼓足勇气的那个吻,心中更加后悔,
秦帅(可哥)我就应该去送她的,怎么能让她一人离开呢?
烦躁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有些焦虑的拿起车钥匙就摔门而去,他想要让自己麻痹一些,不想活得如此难过。
————
冷竹半睡半醒间,以为自己已经回归西天。晃了晃昏迷的脑子,却发现自己躺在竹制的榻上。
身三满是鲜血的衣服早已经被换了下去,一件宽松的长裳套在身上。扶着床正要起身,却用错力戳到了伤口,突不防的叫出了声:
冷竹嘶——,真疼。
门外传来一阵竹棍撞击地面的声音,胡乱的“嗒嗒”声,听起来没有一丝规律。
冷竹左手扶着用竹板固定的右手,艰难的想要从竹榻上坐起来,却无济于事。
正欲在试,就听到一声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诸葛征别费无用功了。伤的那么重,肋条都折了三四根,还有胆量走到这边来,你本事还挺大的。
男人边说着,边用木棍探路,低头摸到床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冷竹。
冷竹谢谢。
冷竹接过茶杯,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男人没有理睬她,慢慢地走到旁边用竹椅上坐下。
灰色的长褂很好的修饰了他的身材,而眼睛上一直带着一副墨镜,冷竹有些狐疑地想着:
冷竹他是真的瞎子吗?还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呢?
冷竹自顾想着,忽然觉得室内环境安静的可怕,只能开口问向那个坐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冷竹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冷竹还有,我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冷竹这里可以和外界联系吗?
男人听着冷竹沙哑的嗓音,不耐烦的用手掏了掏耳朵,心中有些不耐烦:
诸葛征真是聒噪,和鸭子一样。
听到男人嫌弃的吐槽,冷竹不自的羞红了脸,艰难的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男人,尴尬的道歉:
冷竹对不起。
诸葛征我是该回答你哪个问题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看来是病好了?
男人说着,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大手用力的将冷竹纤细的胳膊硬生生的拎了过来,左手快速的在冷竹胸腔两侧快速的摸索。
冷竹看着如此情形,又气又恼,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男人的把控。感受到冷竹强烈的挣脱感,男人好看的剑眉无奈的走了起来,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
诸葛征别动,你这是在引火吗?
温热的气体从男人的口中吐出,吹在冷竹的耳边。羞红了耳根,乖乖的挺尸不敢再乱动一下。
感受到女人的听话,男子有些愉悦,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
诸葛征真是个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