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孟哥,金艳丽有一个远方的弟弟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孟鹤堂嗯了一声,回复到:“我不是让九华查么?怎么是你告诉我?你查的还是九华查的?”
尚九熙那头没说话,甚至挂掉了孟鹤堂的电话。
周九良歪头看了一眼:“叫你事多。”
“啧,尚九熙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两人正说着,车子也开进了医院。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金艳丽所在的病房,金艳丽应该躺的病床上空无一人,旁边的大爷撩开帘子:“你们又来了啊?怎么不打听好呢,人都出院了。”
“大爷,她什么时候走的?”
“还不到半小时呢。”孟鹤堂周九良对视一眼,几乎瞬间转身离开,临走之后周九良还不忘和大爷说句谢谢。
一前一后上车,周九良不用问也知道孟鹤堂要去哪。
一路上车子疾驰,周九良出了医院以后眉头一直皱着,孟鹤堂好像看出了他的紧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事,别紧张,这么紧张一会头疼。”
车子的尾巴最终隐没在巷子的拐角,稳稳地停在了金艳丽的家门口,甚至带起了身后的土。
下车关门,周九良连撬锁都准备好了,而大门却轻轻一扭就打开了。
屋里很安静,完全不像谁回来过的样子,开门声也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甚至都没人出来。
周九良进了院子,安静的让他的心更加焦虑了,他回头看了看孟鹤堂,孟鹤堂拉起了他的手,攥了攥,这是他们惯用的无声的安慰。
周九良见主卧的门开着一个小缝,敲敲门没有反应便走了进去,孟鹤堂紧随其后。
而屋里,地上形成一滩血泊,血泊的上头,躺着自太阳穴被贯穿的金艳丽。身下的衣服几乎被染透,连大衣柜的下头都被渗出了不自然的白。
这一幕瞬间让周九良浑身冷汗,虽然几经重大案件,可看见这一幕还是差点倒进孟鹤堂怀里。
孟鹤堂察觉到了周九良的异样,没在往屋里走,他们没有准备不能破坏现场,孟鹤堂把周九良扶进车里坐好,自己上了车给队里打了电话。
“喂,九芳,带几名队员过来金艳丽的家,叫上法医,”孟鹤堂又回头看了一眼周九良又道:“还有救护车,金艳丽死了。”
孟鹤堂挂断了电话,很快的警车和救护车就赶了过来,孟鹤堂本想下车告诉救护车周九良有些难受的,却被周九良拉住了手。
“我早就知道你叫救护车是为什么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了,我没事,我们下车看看现场吧。”
孟鹤堂的眼神都快把周九良盯穿了。
“哎呀,快点,我真没事。”
王九龙蹲在地上检查着金艳丽的尸体,翻开它的衣服,只是职业病般的翻了翻口袋,竟然真的摸到了。
一张纸条,抬头看着孟鹤堂在,就伸手递给了他,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警察。
孟鹤堂接过纸条,打开,周九良也凑过脑袋。
纸条上的黑色的娟秀的字体写着:“航,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