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爷,夫人她…情绪有些不稳定,您…早点回来看看吧…?''
凌家的保姆又一次不得已拨通了凌越的电话,这些天夫人失控的次数比平时要多,而且比以往要激烈得多。
保姆不禁有些忧虑。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冷冰冰地顺着电话线传过来,
''知道了。''
五分钟后,凌越的车停在前水榭花都的一栋别墅前。站在门口的保姆正焦急地踱着步子,见凌越来像见到救星一样。
''凌爷!''
凌越顾不上听保姆描述事情的经过,反正每次的起因都差不多。
他上了二楼,眸子里的焦急明显可见。
童诗渝的房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女仆的低声劝说。
''出去!都给我出去!!''
童诗渝抱起身边的瓷瓶就朝女仆扔过去。哗啦一声,昂贵的瓷瓶摔在地上变成了亮晶晶的碎片。
凌越伸出去想推门的手犹豫了一下,停在门把手上。
想起之前她的种种抵抗行为,他有些发怵。
不一会,两个女仆唯唯诺诺地走出来。对着凌越摇了摇头。
凌越点点头示意她们下去。随即轻轻敲了敲门。
''阿渝…''
''走开…走开啊!别来恶心我…!''
屋内童诗渝喊的歇斯底里,两人只有一墙之隔,却又像隔了一个冷冰冰的光年。
''凌越你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
''你为什么要来恶心我…''
''成全我好吗我求求你…我爱的从来都不是你!!''
凌越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
他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他明白地很。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一种不一样的伤害。
''果然啊,还是想去找你那小白脸情夫?''
凌越冷笑。
“童诗渝,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凌家。如果你再有这种想法,你那个小白脸情夫,我今天就找人废了他。”
凌越靠着门,一字一句隐忍到极致。
“你敢…”
童诗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那你等着后悔…”
童诗渝一只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手腕静脉处狠狠地划下去,霎时,嫣红的血不断滴落在咖啡色的地板上。
屋内突然安静,凌越突然有些莫名地恐慌。
“阿渝?”
没有回应。
“童诗渝?”
依旧一片死寂。
凌越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猛地撞开门,倒在地上的童诗渝已经不省人事。
他双目猩红,疯了一般冲过去抱起她,
“童诗渝,你疯了是吗?为了他你不要命了?”
“如果你非要跟我搞这一出…那我放过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凌爷…夫人她…''
''关起来。''
回忆起之前一次次地将她关进冰冷黑暗的屋子里,凌越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他爱她,他是很想保护她,想把她就在身边,想养她一辈子。
可她不是任人能驯服的金丝雀,不想被他囚禁在笼子里。
或许他的爱很病态,但他只是一个爱她到了骨子里的可怜人。
他强迫童诗渝嫁给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最爱的人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但他还是想把她藏起来,让她永远都是他一人的小金丝雀。
从回忆中脱身的他顾不上有什么情绪,怀里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他抱着她出了门,开车去医院。
童诗渝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纯白色的天花板,浅蓝色的床单。
病房里静悄悄的,旁边的桌上摆放在一束百合花,散发着淡淡清香。
“童小姐,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护士推着医疗小车,正打算进来换药,这时童诗渝才注意到手背上插着的点滴针。
童诗渝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地难受。
“嗓子很难受吧?是正常的。您睡了两整天了。”
护士皱了皱眉,看着她右手的手腕,欲言又止。
童诗渝这时记忆才一点点恢复,回想起她割腕报复凌越的事。
童诗渝闭上眼睛,感受药水一寸寸渗入体肤,流入血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