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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复活,少女的心愿

自由的风——神乐-d076

黑暗,只有无尽的黑暗,我在这黑暗中不知度过了多少时间。我不悲伤,也不恐惧,虽然心脏没有跳动,但胸腔却是满的,这奇妙而又令人沉醉的感觉啊。生前我是风之使者,却不是是那山林间肆意奔跑的风,我是一把凌厉的风刀,握在半妖奈落的手中。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向往自由,我背地里求助杀生丸,帮助犬夜叉,甚至替琥珀隐瞒他恢复记忆的事情,但他们终究没有打败奈落,我的背叛却被赤裸裸的展现在奈落眼前。

“你想要自由吗?神乐”奈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终于他还是知道了我的背叛,被他吞噬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吧。我从他的身体里诞生,最终还是要回到他的身体中去。

“我把你的心脏还给你”什么?奈落说了什么?我惊诧地抬起头,急切的想确认奈落话中的真假。一颗红色的跳动的心脏出现在奈落的手中,他抬起手,将心脏朝我抛出。

胸腔在一瞬间填满,跳动的心脏连接着我的血脉,我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啊。

还未等我仔细品味着心跳的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该死,奈落果然不打算放过我。我忍着剧痛抬头望向奈落。

奈落的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神乐,背叛我的都要死。”

身体被被奈落的触手击穿,奈落的瘴气在我体内四处弥漫。逃,我从头发上摘下羽毛,飞快地离开。真奇怪,奈落竟然没有追上来。这么一点小伤,我何必怕呢,以往比这更严重的伤我也受过,我会好的。随着风自由飞翔的我啊,自由了……真是令人欢喜。原来自由是要用生命去换的,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地控制不住羽毛,我很快就要坠落了。下面是一片花海,就在这吧,就在这美丽的花海中离开也不错。

双脚支撑不住我的身体了,剧烈的疼痛让我跪在了花海中,终于要离开了。真安静啊,只有我一个人,只有这片花海。风本该就是孤独的吧,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只有自由的灵魂,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谁?谁在向我走来?是奈落追过来了吗?何必多此一举呢,我马上就要死了。我悲伤的想。

我抬起头,“杀-生-丸!”我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他怎么会来?

我不想说话,只痴痴地盯着他看。我真高兴啊,死前可以再看一眼我爱的人。

“我是追寻的血和瘴气的味道而来。”杀生丸低头看着我说道。

“是吗?你以为是奈落,失望了吧,不是奈落。”我悲伤地低下头。是啊,他怎么会追寻着我而来呢?我在他的心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奈落的一个分身,在他眼里不过是追击奈落的线索。

“我知道是你。”什么?我悲伤的眼眸不由得明亮了起来。是吗?知道是我,才来的吗?他追寻的人就是我。他知道我对他的爱恋了吗?

我听到他的拔刀声,是在拔天生牙吗?想用天生牙救我吗?对不起,我不过是奈落的一个分身,是不完整的妖,何况我的身体已经被瘴气侵蚀一空,天生牙也救不了我。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要走了吗?”他平静地对我说。

“是啊。已经够了。”瘴气不停地腐蚀着我身体,就让我再看你一眼吧。我艰难地抬起头,真是俊美的大妖怪,能在临死前再看你一眼,已经足够了,也许就没有遗憾了。

风渐渐大起来了,吹得四周的花瓣纷纷扬起。这是风与花在为我送别吗?我要走了,杀生丸,你多保重。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再见了,这个世界。

当我再一次醒来,四周一片黑暗,这里就是地狱吗?像我这样杀孽深重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可鬼差呢,鬼差怎么还不来带我去审判。就让我在这地狱里受尽折磨,赎清我今生的罪孽,来世做个凡人吧。

我在这无尽的黑暗里等了很久很久,既没有冥界的使者前来,也没有另外的亡者到来。这就是对恶妖的惩罚吗?惩罚它们死后堕入无边的黑暗,孤独地等不到下一个光亮。真是残忍呢,我一直追寻自由,却没有享受一天,就又要被这黑暗所囚禁。早知道就不背叛奈落了,至少还可以享受有限的自由。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犬夜叉他们和奈落的争斗到底谁生谁死呢?杀生丸带着他的小妖怪跟班和那个人类女孩怎么样了?他会偶尔想起我吗?哈哈哈……我不禁嗤笑起来,神乐啊神乐,别傻了。你在他眼里算什么呢?只有那个人类的小女孩对他而言才是特殊的吧。真是无论在哪都是孤独寂寞的人生啊。如果这时再给我一把刀,我也许会自我了断。灵魂无处托生,还留着干什么。

“风之使者-神乐,请速速前来。我愿以我的灵魂供尔想用,请实现我的愿望。”耳边不断地开始回响这句话,越来越响,振聋发聩。有人在召唤我,无尽的黑暗竟然有了一丝光亮。就趁现在,我摘下头上的羽毛,飞快地朝光亮飞去。亮光越来越小了,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还没有真正享受过自由。一点点,还剩一点点,我就要飞出黑暗了。

“我以鲜血供尔,实现我的愿望吧”一阵血腥味袭来,亮光竟然变大了。

呼——我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了。好刺眼,我不禁抬手遮住眼睛,缓缓地适应这环境。终于眼睛不再那么难受,我放下手,看向四周。竟然还是夜晚,在真正的黑暗里呆久了,连烛光也觉得刺眼。

血腥味,地上躺着一个身着华丽和服的少女,鲜血正从她的手腕不断地涌出。

愚蠢的人类少女,你用鲜血混着言灵召唤恶妖来实现你的愿望,可实际上从另一个世界里来的恶妖根本不会听从于你。还好我神乐并不是吃人的恶妖,不然你今天就要尸骨无寻了。

再见了,愚蠢的少女,我真正自由了。我抬起脚准备朝门外走去,我得去寻回我的扇子风舞,不知道我死后它被怎么处理了。真遗憾,它没有随着我一起走。

“一郎,一郎,不要抛弃我。”身后的少女突然喊出了声音。我回过头,发现少女即使在昏迷中,仍眼落泪珠,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我冷笑一声,移开房门,屋外明月皎皎,繁星满天,是不个不错的夜晚。我坐在廊下,静静地欣赏着美妙的夜晚,还有这美妙的新生。

我深深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我该走了,这里不是我停留的地方。我站起身来,打算离开。四周的风突然异常起来,是很熟悉的妖味,我抬起头看向天空。明亮的月中出现一个大妖,修长的身子,白鼠袍上搭着毛绒的大尾,妖气四溢。杀生丸——这个名字梗在我的喉头竟喊不出口。他在空中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朝着南方飞走了。我目送着他离开,既然生前都无缘,何必再有纠葛,凃添烦恼。是啊,我不也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吗。

“杀生丸大人,怎么了”抓在杀生丸尾巴上的邪见感觉杀生丸停了下来问道。

杀生丸没有回答,眉头紧蹙了起来。刚刚风中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是神乐,不,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走了,也许是幻觉吧。那个妖艳的女妖,那个教会他为他人悲伤与愤怒的女妖终归不在这个尘世了。

我移开房门走了进去,少女的眼泪还没有干透,湿漉漉地挂在脸颊,我们同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我把右手覆上少女流血的手腕上,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妖力输入她的伤口。深可见骨的刀伤肉眼可见的愈合了。少女还在安睡,睡梦中还紧蹙着眉头。你我同是情爱中的可怜人,你又给了我新生,就让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吧。

我靠着墙壁,银色的月光洒在我的脸上,重获自由的夜晚真是美丽啊。困意袭来,我也睡个好梦吧。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为你更衣了吗?”该死,谁在打扰我的安眠,找死。我睁开眼睛,习惯性的一挥手。没有,没有凌厉的风,对啊,我的风舞不在身边了。

“我有些不舒服,要再休息一会,你走吧”眼前的少女正在禀退门外的侍女。昨天夜里新生的喜悦太强烈,我都没有仔细看她的样子。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明亮的眼睛因为昨晚的哭泣稍显红肿,却更显得楚楚动人,薄薄的两片嘴唇因为昨晚的失血有些苍白,是个美丽的少女。

“您是神乐大人吗?”少女对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把我从死亡中召唤回来。”其实我也是好奇的,我作为奈落的分身,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妖怪,为何少女偏偏要召唤我。

“神乐大人,我在一个夜晚偶然看到您乘着羽毛飞过,真得十分潇洒。我好羡慕您如风般的自由。是我这个深居家中的人所不能拥有的。”如风般自由,真是讽刺。我的身体自由翱翔在云端之间,可心脏却牢牢的握在奈落的手中,片刻不得安歇。“后来我找本地的巫女打听您,她说您叫神乐,是大恶妖奈落的分身,叫我切勿靠近您。可这么美丽的您怎么会是恶妖呢。”我是恶妖,我怎么不是恶妖,我杀人杀妖无数,手上早已沾满了罪恶的鲜血。

“你知道奈落怎么样了吗?”虽然不抱希望她能回答,还是忍不住顺口一问。

“他死了”少女回答。

“什么?”我心头一顿,奈落死了,他在和犬夜叉的斗争中落了下风。

“你怎么知道的?”一个凡人的少女,怎么能知道妖类的事情。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白天,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幕布,我一个凡人都感到气氛不一样。后来天黑了一天一夜,终于放晴了。我千方百计骗得父母让我出门去找巫女,巫女告诉我是奈落死了,我又问了您的消息,巫女说,奈落死了,您自然是不能活的”

“其实不是,我死在了奈落的前头,是奈落杀了我”我对少女说道,“既然巫女都警告你要远离我,为何还要召唤我?”

“那天我看见您翱翔天地的风姿实在不能忘怀,我想您也是妖力强盛的妖怪,也可以帮助我。”少女说道。

原来如此,竟然还有人喜欢我呢。“你的愿望是什么?我会帮你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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