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与尹意欢的这一段佳话传遍整个皇城。
上门尹将军家门的祝贺的祝贺,巴结的巴结。不管人家真心假意,礼总是到了的。
万俟允晨在自己的寝殿里坐立不安的酌着酒杯,他明知道尹意欢是万俟君屹的,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动了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敢怼他,只有她不会怕他。他犯贱了。可这又怎样,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女孩。
本来他傲娇的心是死都不肯承认,但是听到她要成亲的消息,他急了。他要不要试试看去求父王?但是...应该是没用的,亲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就算父王愿意改,天下人的心里也不愿意的。
谁叫他当时桀骜不驯,没能被选为太子,如果当初他是太子,那和尹意欢成亲的就是他万俟允晨了。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一切就好像三千繁华东流水,一梦惊醒终成灰。
他万念俱灰的望着手中的酒杯,哭不出来,却笑得难看,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万俟允晨突然很想见她,问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心愿意和君屹成亲,还是只是父母之命。若她不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的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和君屹成亲。
那他万俟允晨去找她又有何用?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不去了。
想着,允晨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熏迷了眼睛,涨红了脸,半梦半醒地趴在了桌子上。
“王爷,少喝一点吧!”大福晋魏茵茵,跺着步子劝阻着自己的夫君。
“你给我滚。”醉迷的允晨大手一挥,不小心把魏茵茵推到在地。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和魏茵茵第一次见面前,是尹意欢把他的衣服弄得满身是泥,让他不得不回到寝殿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去相亲。
一切恍然如梦,当时他记得自己迟到好久,魏茵茵竟然一点都不生气,也不问缘由,依旧恭敬不失优雅。这样一个大肚的女人允晨当时很喜欢。可是随着尹意欢慢慢的长大,魏茵茵在他心里黯然失色。他慢慢的觉得魏茵茵过于沉闷,没有一点生气。
倒在地上魏茵茵有些无奈,她没有哭泣,她知道允晨醉了,而且这事情也是最近经常发生的。她觉得这没有什么好哭的,只怪自己当时没有看对人。丞相家的小姐自有丞相家教育的修养傍身,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市井泼妇,她魏茵茵学不来。
她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鄙视着听着醉酒的丈夫默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她自然知道是谁,她自然也知道她是不会和自己抢丈夫的。所以她对她一点恨意都没有。
魏茵茵非常爱万俟允晨,从小就爱。可是此时的她心里有些发凉。还要不要继续爱下去?她经常这样自己问自己。可是如果不爱了,他依然是她的天,她的依靠。没了他,她恐怕不能生存。这就是女人的悲哀。魏茵茵走到门口,抬头望着天,平复着心里的憋屈,擦拭着眼角翻滚却倔强的眼泪。母亲从小告诉她,爱哭的女人是弱小的,是令人厌弃的。所以即便有再伤心的事情也的忍住,若是真的忍不住了,那就哭吧,只是不要让人瞧见就好。
她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下人,想着母亲的话便强迫自己咽了口口水,把所有的委屈咽下了肚子,深深地埋藏起来。她回到了屋内,看着若无其事的扶起趴在桌子上浅睡的丈夫,把他扶到床边,帮他温柔的盖上了被子就离开了丈夫的寝殿。
魏茵茵站在院子里有些惆怅,她看着院子里一株已经枯萎了的月季花心里惆怅。人不如新,物不如故,你我早不及初时,来去万般也是无奈,看透居中事,怎奈自己已是局中人。
魏茵茵家里有个妹妹,和尹意欢同岁,身材娇小可爱,乖巧懂事。
魏丞相老谋深算,她想把两个最爱的女儿嫁给皇帝最爱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成了,另一个还在谋算期。
他带着小女儿的画像展示给了万俟君看。他知道万俟君屹心里只有尹家那丫头,所以等了那么多年小女儿一点机会都没等到,现在看到万俟君屹要成亲了,心里有些不甘。
万俟君很满意魏丞相家的小女魏曼曼,可是在这个时候如果和儿子提起这事,他肯定是不同意的。万俟君很是犹豫。这古代的那人最幸福的就是三妻四妾,如果他的傻儿子只是盯着一个女人的话,生活必定会很枯燥的。
于是万俟君私下暗地里同意了魏丞相女儿和君屹的事情,又让皇后悄悄塞了皇后本家培养了很久的一个世家小姐,还有婉清和若彤插入万俟君屹的皇太子府。
只不过,万俟君事前说明了,他直管安排,至于君屹喜不喜欢那就要看君屹了。若是到时候被打出来,活着被杀死,也是和他无关的。
丞相低头附和,这些道理他都是懂的。
万俟君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依然在为自己的婚事兴奋着。
某天,他在自己的寝殿里发现一碗藕粉糖糕,奇怪了,他并没有让下人做过,难道是下人自作主张?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厌弃,把碗飞出了门外,碎在地上。
“我不喜欢吃甜的,以后没叫你们准备的,就不要拿来。”他皱着眉,保持温文儒雅的样子说。下人们赶紧收拾起来。“皇太子殿下,这是沈家小姐刚趁您不在时送来的。”下人解释道。
“沈家小姐?”君屹记忆里并不认识这位沈家小姐。
“是皇后娘娘送来的通判之女沈岚眉。”
万俟君屹知道母亲的意思。历代太子成亲前一定会有几个小妾陪伴,而他却一个都没收过。
“除了她还有谁?”
“还有皇后之女王婉清,尚书之女齐齐若彤。丞相之女魏曼曼。”
这官衔跨度有点大,呵呵,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但是他不喜欢。“叫她们好好待着,不要逾越。” 没有否则,他不喜欢威胁人。安分守己才能活的长久。
“是。”下人捧着碎碗,依然杵在那里不动。
“还有什么事吗?”
“皇后那边要怎么回复?”下人突然觉得自己两边不是人,便寻求皇太子的意见,到底自己的主子是皇太子这位储君,而不是他娘。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万俟君屹似乎觉得不妥,万一母后迁怒下人也不太好。“明天本王自己去和母后说。”“谢殿下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