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画外音“咔啦~呲”
易拉罐的雪碧被严浩翔单手打开。
贺峻霖“干嘛啊?难得一聚连瓶酒都不舍得开?”
贺儿向浩翔端起杯子,方便他将汽水分给自己。
严浩翔“你忽然来,哪有准备,有雪碧就不错了,将就着喝吧!”
浩翔将雪碧分贺儿一半,跟他碰了个杯,顺势倚在沙发上。
严浩翔“你最近不忙?”
贺峻霖“忙~怎么不忙,这不是拍节目顺路到你这里,就一起坐坐。”
贺儿喝口雪碧,也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贺峻霖“你最近跟他们几个见了吗?”
浩翔盯着玻璃杯里不断上升的气泡,
严浩翔“没,我也是刚结束工作到家。”
贺儿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壁,
贺峻霖“是啊,大家都忙。”
群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个月前,老幺儿过生日,大家在群里发了红包,聊了近况,但谁也没说要聚一聚,何必提呢?明知道聚不齐的。
丁儿和小马哥基本都在组里,进修的出国,参加节目的行踪不定,除了每年固定的周年演唱会,大家似乎都见不上面,就连彩排的时候,大家都聚不齐,总有一个地方是工作人员在代替走位。
那时候,通宵在舞蹈室练习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贺峻霖“你这次周年演唱会的节目准备好了吗?”
贺儿抬头问严浩翔。
严浩翔“还没,还有一个月不是?有时间,来得及。”
贺峻霖“一个月,你没其他活动了?不是吧?你糊了啊?”
贺儿开玩笑的开口。
严浩翔“嗯,糊了啊,我把这一个月都没安排,全部用来准备演唱会。”
严浩翔伸个懒腰,语气不经意的很。
贺峻霖喝完杯子里的雪碧,拍了拍严浩翔的大腿,
贺峻霖“巧了不是,兄弟我也糊了,这一个月全都用了准备演唱会!”
严浩翔和他相视一笑,什么糊不糊,只不过是兄弟就能想到一块去,今年,他们就是要推掉所有行程,好好聚一聚。
画外音“叮咚叮咚~”
门铃急促的响起。
贺峻霖“哦,估计是我点的外卖。”
贺峻霖起身,去开门。
严浩翔“你还是改不了这习惯,我这的外卖你不都吃过了吗?”
贺峻霖“这家披萨很好吃的,你不懂……”
贺峻霖的话没说完,主要是门口站着的人,让他不敢相信。
贺峻霖“小,小马哥?”
马嘉祺“愣着干嘛?接披萨啊,没看着我拿着那么多行李呢吗?”
马嘉祺将手里的披萨塞到贺峻霖手里,自顾的进门,换鞋。
严浩翔“hello,小马哥,好久不见。”
严浩翔倚在鞋柜旁,跟小马打招呼。
贺峻霖“什么情况?”
贺儿拎着披萨有点懵。
马嘉祺“你没跟贺儿说啊?”
马哥换好鞋,边拎着行李箱往里面走,边问浩翔。
浩翔摸了摸鼻子,轻轻一笑,
严浩翔“没,好兄弟嘛,这种事就是要靠默契。”
小马哥无奈一笑,拉过站在门口的贺儿,
马嘉祺“行了,快去把披萨拆了吧,这个月大家好好准备演唱会,对了,披萨我多点了几份,估计等会才会送过来,等会他们到了肯定饿了,尤其是丁儿,他应该是午饭都还没吃。”
严浩翔“他怎么这么赶?明天来也行的。”
浩翔问。
马嘉祺“你还不知道丁儿的性格?他一向赶早不赶晚的。”
马嘉祺推开客房的门,把行李箱放进去,熟练的像自己家一样。
严浩翔“马哥,你用不用这么自然?”
严浩翔笑。
马嘉祺看着大通铺的榻榻米,一笑,哪有什么自不自然,只不过都知道大家心里想的什么,就像每个人家里都装了一间这样的客房一样。
这一夜,不知道有几瓶红酒被起开了木塞,不知道有几颗花生下肚,更不知道又有几句承诺被说出了口。
年轻的承诺总是简单而轻易,但抵不过时间和距离。
谁也不知道,这些承诺里,会实现的有几个,也许就像那个夏天许诺的舞,了无音讯。
也许就像那个冬天许诺的再见,却再也不见。
不是所有被记在备忘录的事情都会像马哥的蹦极一样实现。
歌单循环,大家的回忆一个又一个。
碰杯的时候,想到那个被小张捏碎的高脚杯,大家笑,时代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wake up的时候,气氛又些许的沉默。
不知道熊出没的主题曲怎么乱入,而小刘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会哭鼻子的小孩。
唱《铿锵玫瑰》的小宋也不再是稚嫩的嗓音。
随着《我们曾在一起》响起,马老师起身去厨房给瘫在沙发上的各位煮醒酒茶,丁儿进房间拿毯子给倒的七倒八歪各位盖上。
然后从冰箱拿了蜂蜜,给小马帮忙。
初秋的太阳,冲窗户慢慢的,悄悄的爬上来,柔和的金光洒在地板上,沙发上,还有柔软的发丝上,裸露的手背上。
接过丁儿递过来的蜂蜜,初日带来的绚烂金光在蜂蜜罐上打个转,照耀了丁儿上扬的嘴角,也撒进马哥的眼里。
马嘉祺忽然有点恍惚,有个夏天,好像也是如此。
终于我们各自为王,也未忘初见的温柔。
其实,几年后,他们始终都会走上师兄们走过的路,一年固定的几首新歌,一年一次的演唱会合体,然后各自在各自的领域里称王。
也许,哪天私下的觥筹交错间,忽然发现,大家好久没见。
那时,也就没有谁家的镜头又多了几秒,也没有随便的一个动作就被过度解读,更不会有一个个声音说“单飞,独美”,因为终究是遂了她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