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遥家出来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个人,陈述打开门,沈又曼和陈言刚在各做各的,互不打扰,两人经过上次的事情话突然变得很少,礼貌得像最熟悉的陌生人陈述放下包,喝了口水小心问:“怎么回事?沈又曼抬头看了眼平淡得说:“除了生死其余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陈述你记住。”
陈述看着陈言刚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出来,冷淡得撇了他眼,陈言刚一下子怒了,指着他骂:“混小子我看你和你妈是一个样,没出息脾气还大,沈又曼立马站起来拿掉他手死死盯着他说:“陈言刚,做人留一线,儿子哪里得罪你了,陈言刚挽起衣袖大口喘气说了一大堆,沈又曼一直看他,不再开口,等他停下来过来冷冷说了句:“陈言刚,我不想吵了,太累了,为你这十来年不值得。”
陈言刚亲眼看见她走进房门使劲关上,气得直跺脚,一回头看见陈述在这又有了说辞,陈述知道他的性格,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打你的女人,还是为你怀胎十月,他丢下话摔门而去,陈言刚愤怒得到阳台抽烟。
陈述一个人慢慢走到江边,看着不远处有个岁数不大的老人在卖灯笼,他走上前轻声问:“兄弟怎么卖的?年轻老板抬头微笑回:“小的十元两个,大的十元一个,现在要收摊了收你八元,老板是个帅小伙,卖的东西也挺别致,想来是个讲究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年轻老板腼腆得解释自己是个孤儿,父母在他十多岁的年纪得病去世,自己没有家,结了个老婆看人有钱也被绿了,他温柔得笑着,时不时得看看陈述,好像以往的经历早就过往云烟,不值一提。
“我全要了,兄弟你算算多少,老板先是一愣,后又连忙摇头微笑拒绝:“帅哥,我没事,其实不用这样,陈述语气坚决:“我喜欢你的灯笼,那里好像有家的感觉,让人温暖,当然你也是,老板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收了他二十块钱,陈述知道他们的不容易,普通人想在大城市混个卫生间都不容易,更别说家,他硬塞给她两百块钱,盯着他说:“别还我了,不然我生气起来很凶的,要吃人。”
正月里的日子,不是走亲就是访友,江家也不例外,一大早的就被罗素喊起来拜年,等穿好衣服启程才八点,江爸一边开着车笑着调侃江依白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江依白可怜兮兮得嘟着嘴巴质问:“也不知道是谁为了面子大清晨的不让人歇息,派个智能打扫机器来整我,你这种行为叫恬不知耻!”
“ 你这小女子怎么和长辈说话,没大没小,江依白捂住耳朵放起音乐,江爸闷哼哼气得出声,罗素在后面一把将他脸拍过去告诫:“好好开车,你就这个德行不能给人点鼓励,吴昕凡的家离郊区有几十分钟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江依白提着大包小包上楼的时候,竟然发现陈述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