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京城来了一对年轻夫妻,男俊女美,被街上的行人追了半日。”
“也不知是谁传的这样沸沸扬扬,那对夫妻被吓得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
“那群追人的百姓现在可后悔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两人会那般胆小罢!”
“只是可惜了,我没能瞧见。”
“人若不出城,总有机会能瞧见的。”
“说得也是。”
三皇子府的小丫鬟聚在一起聊八卦,主子不在的日子是她们难得的悠闲。
只是她们万万没想到,聊完一扭头,冷着张俊脸的主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了她们身后。
丫鬟们吓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憋白了一张俏脸,扑通扑通的跪了一片。
“参见三皇子!”
丫鬟们赶紧磕头行礼,拜见声却参差不齐,有几个还磕巴了。
这下,余执的脸更沉了。
后面的管事赶紧上前,接住主子的怒火。
“是老奴失职,请殿下责罚。”
是更重的一声扑通。
余执一路舟车劳顿,满身的疲惫,火气正旺,看着面前跪着的一堆,被烦的头开始发疼。
“你们喜欢跪着,那便跪个够。”他冷声丢下一句话,便不理会他们了。
瞅着主子越来越远的背影,管事松了口气,他这颗心脏迟早有一天要为这群不争气的下人们跳出来。
平复了惊吓,管事跪着换了个方向,指着那一堆破口大骂。
哪里还有刚才战战兢兢的一丝余留。
余执走远了,突然又拐了个弯往回走,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看着管事凶巴巴的训人,心情愉悦了点。
他身后跟着的属下眼观鼻鼻观心,站得笔直,双眼放空,竖起耳朵跟主子一起听。
管事骂得喉咙冒烟,余光往主子离去的方向瞟。
……主子今天怎么还不派人来解罚?
却跟余执似笑非笑的眼神正正对上。
他一个激灵,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了地上。
引起那群小丫鬟阵阵惊呼,手忙脚乱的围了上去。
“张管事!!”
“您别吓我们!!”
“呜呜呜……您别死呀!”
张管事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大……夫……”
然而,渺小的声音,被尽数掩盖。
余执看了属下一眼,崔青成功意会,走去拎起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人运气轻功,一顿飞檐走,落在了一家医馆门前。
余执舒坦了,又披好了那层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皮,踱步回了寝屋,洗漱更衣,倒头就睡。
梦醒时,屋内已燃起烛火。
饭菜诱人的香味扑鼻,赖床跟用膳在他脑子里打架,一番角逐,用膳险胜。
外袍随意一披,落座动筷不过瞬息之间。
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无声屈膝行了一礼,为他布菜。
桌上十几个道菜,三分之二都进了他的肚子。
饭后还有糕点水果,他又干掉了一半,才心满意足的端茶漱口,顺便用茶溜了溜缝。
大丫鬟崔辞递上拧干的手帕,余执擦了擦嘴,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