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婺沅盯着手机屏幕,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宋婺沅怎麼一聲不吭就要來臺北啊…
宋婺沅我一點准备都沒有誒…
她对着手机喃喃自语道,心底不自禁地划过些许暖流。
宋婺沅不過…還真是很想念舅舅和舅媽呢。
虽然一点准备都没有,但宋婺沅依旧觉得这件事情每时每刻都在灼烧着她。
就像旱季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艳阳倒立失重于绝对箴言。
澄静地驻足是一次许诺与一次光荣,即温暖又刚刚好。
宋婺沅[沒問題哦,下週末見啦!]
宋婺沅迅速地打出一行字,确认无误之后才选择传送。
她收起了手机,简单吃过早饭后又看了一眼钟表——上课时间快要到了。
宋婺沅收拾好家教所需的教材,出门前再三整理了自己的衣着。
直到确保不会透过白衬衫看见已经结痂的伤疤,才缓缓踏出了家门。
清晨八点的台北有些嘈杂,熙攘的人群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来往的车水马龙与摊贩,交织出了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
海风抚过发丝,携卷了海水澄清的色调。
咸湿的空气流连在刚刚散去的浓雾之中,这是属于一九九六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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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痂的伤口牵制了行动速度,失去自行车的宋婺沅有些苦恼。
以往十五分钟就可以骑完的路程,今天却需要徒步半个小时。
不出意外,宋婺沅罕见地迟到了。
她站在那位男孩的家门口,却惊奇得听见屋内传来钢琴声。
宋婺沅奇怪…他爸媽不是沒個週末都要出差嗎?!
宋婺沅诧异地呢喃着,这钢琴声在此刻显得诡异而突兀。
她没想好该如何跟那位小男孩解释她迟到的事,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屋内那突如其来的钢琴声。
宋婺沅抱着复杂的心情轻轻扣门,愧疚中还掺杂着许多戒备。
钢琴声在此刻戛然而止,随后传来两位男生交谈的声音。
宋婺沅听不清楚交谈的内容,只能听见脚步声愈来愈近。
侯博宇姐姐早上好!
——门开了。
侯博宇今天姐姐來的好晚呀。
侯博宇拉着宋婺沅的手,将她牵进家门。
他还没有开口说下一句话,宋婺沅就被眼前的这幕吓了一跳。
——坐在钢琴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周杰伦。
宋婺沅和周杰伦在一片寂静中四目相对,霎时间呼吸都凝结成冰。
周杰伦宋婺沅?!
宋婺沅周杰倫?!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对方的名字,分贝颇大。
侯博宇在一旁不知该笑不笑,虽然不是很懂但大受震撼。
俩人各冷静几分钟,随后交谈着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周杰伦看到的那份招聘海报,正是侯博宇家里发出的。
周杰伦你…今天是走過來的嗎?
周杰伦彻底冷静下来,轻声询问着宋婺沅。
宋婺沅對啊…买自行車的錢還沒有攢好。
宋婺沅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经济水平的感叹油然而生。
周杰伦你傷口還沒好誒,怎麼可以走這麼久?!
周杰伦大惊失色,决定为自己拓展一项新业务。
周杰伦我決定了,以後每個週六我都要去接你。
他微微颔首,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