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一听,诧异的瞪大眼睛,一下站起,渴求的眼神看向廉祈,颤抖起来,手摁在桌子上,指甲用力的扣着桌子,接着把头低着,眼泪就滴在了桌子上
“我求求你们,你们帮帮我们吧,阿福从小就没见过爹,他谋生计到现在就没回来过”
妇女哽咽着,泪流满面,她凌乱的头发,十分狼狈,她的声音沙哑,恳切的恳求着
“我,我给你们跪下了!”
她说着就无力的跪下了,抓着廉祈的衣角
“阿福他爹……我很想他……”
妇女边说边擦着眼泪,廉祈眼神微微一眯,他有些怜悯她了,把那妇女扶起来
(一个受尽委屈甚至搬出村的女子,面对数不尽的排挤还有雪上加霜的经济确实命运多舛)
“你放心,就算没人帮你我帮你,明天我们就进村看看”
妇女眼神有些诧异,僵硬的点点头,小声的抽噎
“那便不打扰二位了,我先给二位收拾床铺”
“只有地铺了,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妇女低沉的说,转身就离开了,唐忱一直没说话,死死瞪着廉祈,那眼神让廉祈有些头皮发麻,廉祈只能尴尬的轻敲着桌子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廉祈尴尬的咬牙微笑
“这村子有问题”
唐忱环绕四周,给出了很肯定的定义
“我知道,但即使有问题,那女子也是十分可怜,所以还是打算去村里探探”
唐忱一听这话怒了,站起来
“你去就是送死!管别人个屁!”
“我知道,但不是有你同行,我们是现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有我随时拱血,你也方便很多”
唐忱愤怒的拍着桌子,拿起剑就走,到门边甩下一句
“你自己送死去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暮夜中
廉祈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手倚着额头
(算了,人家好歹是在天上的,去那性命都不成问题)
“唉?那位……”
“奥,他……他是去菜点草药,明天去村里会合好卖”
“这么晚去采草药?”
“呃……对”
妇女走了,廉祈也去睡,这一夜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他就踩着露水去村里了
村里的确如妇女所说,非常破败,在这没看见几个人。门口有一个老头,老头坐在村口的凳子上,吸着烟,瞥了一眼廉祈,还是悠闲的把眼睛闭上
“老人家,请问您知道阿福娘亲吗?”
老人睁眼,连连摆手
“说瞎话,我们这里那有什么阿福?”
廉祈靠近,小声的说
“就是前几年,从外地嫁过来的”
“没有没有!”
老人否定的很很坚决
“那,你们村长呢?”
老人又闭眼,没说话,廉祈没办法,摇着他,他的眼一直没睁开,僵硬的坐着,廉祈试探,可还有鼻息
等廉祈抬眼,面前的一切让他傻了眼。原本的村子,变得像镇子,入口是一处长道,没有一个人,房子都熄着灯,长道很宽两边还有红灯笼。廉祈回头,刚才的老者早已消失。
(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难怪唐忱劝告我)
廉祈紧张的呼出一口气
(既然都看到这副景象了,肯定被盯上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廉祈镇定的走上了长道
廉祈仔细的审视着周围的景物,扭头四周看。突然看到一个打更的更夫,廉祈停住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吆喝着
这声音撕破了诡异气氛,但也可以说这声音使气氛更加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