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离开之后仆人也走开了,我依旧待在母亲的房间,身后的朴智旻迟迟不动,我嘲讽的看向他。
鸦隐。朴智旻,你和你妈一样恶心。
鸦隐。我后悔了,直到你妈死亡都没有资格进我们家的门。
恶语相向那是我的强项。
如果高升寒在场一定会骂我的,我知道,可是我很痛心里很痛嘴里也痛手上也痛,不是痛不欲生但是每个都化为一根根尖刺扎进我的心脏。心脏已经超负荷经不起任何形式的安慰。
朴智旻握紧的手松开低声说了句抱歉。
我更是笑出了声,笑的刺耳。
我知道我此刻已经病了接近于疯狂,我一拳砸向屋子里的玻璃指关节鲜血直流我才冷静下来,我不是想自虐,我只是想要以身上的痛苦赶走我心里的痛苦,或者说我想证明我是否是个人是否还在活着。
朴智旻听见响声就要往我这边走,我一旦情绪失控寒气更是控制不了,朴智旻还没走到门前就被冷的跪下,可这已经是他一个omega做到的极限了。朴智旻想到金硕珍,可是那么大的事情金硕珍不可能不出来,找金泰亨但是他们刚吵架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鬼使神差的我拿起手机向之前一样不高兴了就跟金泰亨打电话,电话接听很快,朴智旻听见屋子里没了动静干脆坐在了门口想着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冲进去。
鸦隐。我很难过。
我声音很低还有委屈,像是受了委屈就找大人诉苦的小屁孩,准备听着金泰亨说鸡汤的我一瞬间就呆住了。
金泰亨。你是不是有病?
金泰亨。你怎么天天难过?
金泰亨。没事闲的去睡觉啊。
金泰亨。你别来打扰我呀烦人精。
金泰亨。你没事闲的去找别人啊找我干什么?
金泰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对我到底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调侃此刻已经让我哑声说不出话所以我就是那么犯贱的一受委屈就要找人安慰的人。金泰亨说完就挂了电话。怎么说,真的,好难过。
我呆声一句,嗯,我的错我喜欢矫情。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心里一泛酸就委屈,一委屈就觉得自己恶心死了。
朴智旻心里就很疑惑,实在是太安静了如果说是有人在场秦准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吼发脾气,可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屋子里太安静了,起初砸向任何东西的声音也没有了,如果换成朴智旻,朴智旻自己肯定是会发疯的朴智旻越想越不对劲打开了门。
鸦隐。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缓,我再好好生活。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朴智旻进门就看到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有些沾着血,秦准今天穿的是白裙子可此刻脏兮兮的血污渍在白裙子这一点那一点,耷拉在一边的手血肉模糊这是最直观的印象。此刻的秦准就像没了线的布娃娃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灵魂。朴智旻不由自主的靠近坐在床边的小姑娘附身抱住,小姑娘的身体太冷了跟她的人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