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宝走了.
不久后陆晨曦就抑郁了..
除了庄恕和陆母,她谁也不让靠近.
一天晚上,庄恕回到家,陆晨曦已经睡了,他脱掉外裳,坐在床旁,握住陆晨曦的手,他摸了摸,发现有个口子,他低头看,陆晨曦的手腕上有几道口子,不致命,但是足矣说明陆晨曦真的要治疗了.
“辰宝!辰宝!”陆晨曦又哭喊着庄念辰,可一切,已经没有了.
庄恕心里其实也很难受,但是他不能塌,塌了陆晨曦怎么办?
强忍着悲痛,庄恕唤醒了陆晨曦.
“晨曦,你难受可以哭,可以闹,摔枕头或打枕头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为什么选择伤害自己?”庄恕摸着陆晨曦手上的伤口..
“庄恕,我真的痛苦,三个孩子里,我最对不起的就是辰宝,他的成长,我基本没有参与,甚至抱他的次数,买玩具的次数都很少.”陆晨曦说着,眼泪又跟着下来.
庄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过了几天,陆晨曦还是这种状况.
那天傅博文登门.
“晨曦!快出来!傅院长来了!”厨房里的陆母叫道..陆晨曦慢慢从床上爬起,整理了一下,开了门.
“晨曦..”傅博文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已经狼狈不堪的陆晨曦.
“傅老师,怎么了?”
“晨曦,我给你说个故事.”傅博文接过陆母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以前有个小伙子,干劲很足,在医院也节节升,有一日他上了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这时他的房子突然着了火,妻子怀着孕,大月份了,挣扎着起来,妻子睡觉的时候喜欢锁门睡,后来妻子被烟雾弄到昏迷,消防员好不容易上了楼,可门锁了,门一直打不开,他们只能用蛮力推开门,推开门的那一刻,妻子已经快不行了,赶到医院,由于在里面憋太久,孩子妻子都没救过来,此时小伙子刚下了手术,得知消息,她的妻儿已经被送往太平间了.小伙儿最后一眼也没看到,悲伤之余,主任又安排了一场手术给他,尽管失去妻儿的痛弥漫他的全身,他还是坚持着做完了三个小时的手术..
晨曦,我想说的是,我们身为医生,不得已的时候只能放下自己,放下自己的感情,去成别人.”
“傅老师,这个‘小伙子’是你吧?”
“对,是我,妻子走后,我就没再娶,后来麻木于手术和看诊,渐渐的,感情就过去了..晨曦,别让自己转圈圈出不来,你是医生,现在胸外科已经乱了,每个医生为了一病区主管及主任的位置明争暗斗,各自都不甘示弱,你这个时候回去,主任的位置让你来做,大家都没话说,丧子之痛我也深有体会,我只能送你八个字——收起悲伤,看病救人..”傅博文拿起旁边的包,又说道:“晨曦,医者,无私也.”
“诶,傅院长,这就要走了,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天气预报说下午会下雨,我先回东郊疗养院了.”傅博文挥挥手..
陆母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