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克拉克是的。
伊莱·克拉克留着属实带来不诸多不便了,既然已经恢复当然是要走的。
哈斯塔……
哈斯塔嗯。
哈斯塔随你。
用了顿,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哈斯塔不用过于勉强,约瑟夫他们不会觉得麻烦的。
伊莱猜不出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权当默认。
房间陷入平静,哈斯塔似乎是走了。
哈斯塔「本是想问他身上的神息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必要了。」
这次来访本意是逼问,话到嘴边,却也不知道如何就偏了。
兴许是伊莱态度过于温和,兴许是他的确去意已绝。
虽然很可以,但至少目前看来,他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
哈斯塔是很强的。
他不畏惧任何人或神。
他已经许久未曾尝过恐惧的滋味,即使是数十年前的那次围剿,他也重伤了对方,自己则保全了。
他不知恐惧,却知背叛。
“若尔身边无人,我怎会如此轻易地伤到尔?”
他的的立场他一直谨记。
神界纷扰太多太乱,肮脏不堪,每个人成微胖神祉都付出了不少代价,也许是自己的,也许是,别人的。
但总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舍弃了自己名叫“凡心”的东西。
无辈无喜,无情无欲。
说得好听点,他们是至高的神祉,说得现实点,他们是冷酷无情的怪物。
哈斯塔不多情。
但他反感这种不成文的规矩。
他选择了偏僻的海域,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知道并不长久,却仍旧清净一天是一天。
后来发生了些许变故,他被千夫所指,也绝不动摇。
他眼睛失明的那段时间,是他很久以来少有的难捱光景,不过所幸还是碰见了良人。
他即使再次被发现,甚至戴了咒印,都丝毫没有怀疑过他。
他知道那人所言极可能有诈。
但是某些瞬间,他们二人的神息竟然有很高相似度。
他最后也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模样如何。
神祉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单也许是后来戴了咒印的原因,那人的声音有些模糊了。
但即使日渐模糊,缺仍旧无数次出现在梦中。
“你可知我是谁?”
“救了我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道。”
“你怎会知我在那?”
“全凭偶然,随手救起罢了。”
“我不过问您的身份,请您也莫要在意我的身世。”
“我会害死你。”
“但我不会。”
曾经有个人告诉自己他不会疏离自己。
虽然仅仅一介凡人,不见得有什么特殊手段,但他记得清楚,曾有人说过会保护他。
水乃不祥。
虽强却无人敢接近。
但其实水也可以温柔的一塌糊涂。
虽然……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人早已逝世,也许早已不记得自己了。
但毕竟是孤独岁月中曾经作伴的旅人,胜于没有。
他看了一眼伊莱。
伊莱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浑然不觉。
哈斯塔「他没有。」
他不可看得透彻,却也预见他也曾是磨难中人。
他已做决定,既然要走,就让他走吧。
约瑟夫伊索。
伊索·卡尔……
伊索没有回答,但是回眸看了他一眼。
约瑟夫冲他勾了勾嘴角。
约瑟夫今天太阳好得很,你想画什么?
只见伊索支起画板,面向他坐,正在取工具。
伊索·卡尔……
约瑟夫听到他叹了口气。
他却反而来了兴致。
约瑟夫【挑眉】嗯?
伊索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刚拿起的画笔,站起身。
他身形偏瘦,看着很养眼。
约瑟夫「啧啧啧。」
看见伊索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约瑟夫还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对自己拳打脚踢。
约瑟夫别——我脸要是伤了你还照什么画?
约瑟夫花吗?草吗?
伊索·卡尔…………
伊索虽然满脸写着“我不听我不听”,却还是动作一顿,侧目等待。
约瑟夫……能有我好看?
伊索伸出手。
替他整理了一下额角的碎发。
口罩下的嘴角似乎挑了一下。
伊索·卡尔那是当然不会。
伊索·卡尔帮你整理一下遗容,免得待会画上去不太好看。
约瑟夫……
终于轮到约瑟夫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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