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淮州不过是个普通的沿海小城,怎么能将我们困在这里一日又一日,虽然我是不信咱们大白天出门还能被人追杀,但是又想到之前被训练的慕玖给了沈括那一剑的狠毒,我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令人害怕。
与其等待玉夫人来追杀我们,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天时道。
大家都没了困意,坐在桌子边上商量着怎么办,秦震说这玉夫人平日里都在总坛,他也不是每次去都能见到。所以也不确定她何时在总坛,而且这玉夫人学过秘术,会变换容颜就算你在大街上与她擦肩而过也不会有所察觉,秦震每次认她都是靠着那一身极其显眼华丽的服饰罢了,不过如果玉夫人要上街,应当不至于穿的这么招摇吧。
“千夜哥哥,这玉夫人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慕玖望向小春子,沈括正好去给她拿披风了,她也不好问我们,只能问小春子。
小春子怕慕玖想起来,只能含糊道:“是个危险的坏人,咱们必须打败她才能走。”
可能是叶安和萧肃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了,导致我一听到哥哥两字会条件反射感到不舒适,我小声的跟天时吐槽道:“我现在一听哥哥两个字都不舒服。”言简意赅的给天时讲了讲上次萧肃诓我叫哥哥的事,还疑惑道为什么萧肃要诓我叫哥哥。叶安叫的不好听吗?
天时也同样低声道:“同样的话,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说出来感觉不同,不是话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我听了半天也没理解到,到底是说我有问题还是叶安有问题也不得不作罢。
因为听长泽说,小玖现在的记忆是混乱的,对自己以前在慕家的记忆也只停留到自己死在那场战场上,对于焚玉教的事情更是压根分不清脑子里的是记忆还是做梦,这下就给找到玉夫人带了一些麻烦,虽说秦震也知道总坛在哪,但是他去的时间不多,且每次去玉夫人不一定都是在总坛接见他。
秦震也说过这玉夫人对萧肃有种莫名的厌恶感,萧肃这几日本就在淮州但是那个玉夫人好像不知道,不然那日也不会骂慕玖了,要不然咱们就散布假消息说萧肃要在淮州常驻?引得那玉夫人现身,可是最大的问题又是萧肃本就是个不可控的人,要是知道了我们散布他的谣言,被他知道了会不会被记恨,不过沈括在这应该被记恨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吧。
“焚玉教有个规矩,若是不得主上同意私自叛教的人,要是主上发布了这人信息,其余杀手遇此人便可诛杀回总坛领奖赏,所以最近你们要护好她。”秦震为了引起慕玖不适并没说明白名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消息那么快的,但是依照秦震的了解,要是这消息一发出不到三日江湖各地的杀手都能收到,虽说现在玉夫人应该也不会确认慕玖是叛教了,但是一旦三日之内慕玖没回去复命,玉夫人就会判定她叛教,这也是焚玉教的规矩若是三日不出现,且没发现尸体也不知道去向那就自动判定为叛教。
现在就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硬闯已经被内部否决了,第二个就是让慕玖还是装作琉璃的样子回去总坛,打点好线路或是知道更多的信息也方便我们反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进攻,反正这淮州城咱们也走不出去。
“哎哎哎哎哎,你们要去送死我不拦着,可是本大师很是惜命,就不陪你们去了,把我的酬劳给我我要回十里了。”长泽突然打断我们的话语,手一摊开就像我们要钱,天时将早就准备的钱袋子给到长泽手里,正待长泽打算收手时,天时拽住了钱袋子笑道:“大师,来都来了,不如再帮我们一个忙。”
长泽紧拽钱袋,警惕道:“你还要我干嘛?我都替你做了那么多事了。我先警告你,我卖艺不卖身的。”
“不用您卖艺和卖身,就让你去喝个茶就行了。”天时道。
我瞬间明了,天时一向不是个好奇的人,但是那日的那个老板娘确实太奇怪了,乱告诉我们消息就算了,事后居然还记不起她什么模样,若说她是个秘术大师爱好就是摆茶摊应该不可能,若说对我们图谋不轨但是当下为何没下手,但是那么多人就唯独对我们说了那么多,就证明肯定跟我们有何渊源,既然是秘术大师让长泽大师去再好不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不去,你当本大师是什么跑腿的吗?我回十里喝茶难道不香吗?”意料之中长泽拒绝了。
天时稍稍弯腰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又放手了钱袋让他握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长泽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意外的点头答应了。
等天时坐会我身边时我问他到底说了什么,天时只是神秘道:“秘密。”我也不好一直逼问他,也就没问了。
长泽这个麻烦精的问题解决了,现在问题就是慕玖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杀了很多人的杀手,但是大致也猜到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是不是做了什么事需要她现在站出来,她一向胆子不小,见大家又忧虑成这样自然主动请缨,但是沈括自然不准。
“你才大病初愈,又记忆有损,要是漏出了破绽,那里那么多高手,你如何自保?”沈括阻止道。
慕玖反驳道:“可是我们在这里也是干等,大家都是为了救我才陷入困境,也理应我去啊,难不成大家都坐以待毙等坏人上门吗?”
“小玖,我不能再看你离开了。”沈括声音渐渐软了下来,明明才刚刚失而复得,又要让她去冒险,他怎么舍得。
大家都一阵沉默,沈括的担忧并无道理,就像我们这些局外人都能看出慕玖和琉璃的区别,更别说之前和她朝夕相处的那些人,再说慕玖没了琉璃的记忆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怎么去面对那个传说中的玉夫人。
正当大家无计可施时,秦震思考半晌才敢微微举起手道:“其实,我还有个办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第二日当我在房中看到自己已经圆的不能再圆的肚子的时候,我气愤的将枕头从衣服里面拿出来扔到床上骂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办法!”
要说秦震我也真的是想咬牙切齿的结结实实的打他一顿,想出来的办法居然还是那个让我装作被萧肃辜负的且怀有身孕的女子去焚玉教买凶杀萧肃,之前说过玉夫人说过不接萧肃的生意,但是后来经过秦震一阵思索,总觉得玉夫人既然厌恶萧肃那不可能不是真的不想杀他,无外乎就是他找来的人太假了,随口就说是被萧肃辜负过没证据啊,所以玉夫人才不放在心上。
那日那个赌局,其实秦震早就八卦过那个舞女的长相,也知道是我,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他又找人放出消息说那个舞女跟着萧肃来了淮州怎么怎么的,将戏做了个全套,若是说怀了萧肃的骨肉玉夫人怕是还是得亲自接见接见吧,毕竟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抓弱点也是从上有老下有小的抓起。
我到不是怕玉夫人杀我,毕竟她也没神通广大到知道我们几人是一伙的吧,只是莫名其妙装作怀了萧肃的子嗣这要是被萧肃知道这不得嘲笑我一辈子,虽说我希望我之后也别跟他相见了,此事除了长泽和秦震一直起哄,其他几人都不发表意见,默默的看向了天时。
天时一向都支持我,我以为他要询问我的意见,我都装腔作势好了要如何委婉地拒绝这个提议,谁知道我难得看到天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虽然很开心你们能有这种想法,但是让姐姐去冒险,是当我不存在吗?”
不知道为何我明显感觉到了秦震和长泽的身影闪了闪,长泽立马扔掉还准备塞给我的枕头,秦震咽了咽口水道:“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再说了,咱们势单力薄的这也是没办法啊,而且阿言姑娘那么机灵应该不会出事的,只是去记个路线罢了。”
我心里直嘀咕,我再机灵也敌不过焚玉教的刀锋利啊,手起刀落我的小命就没了。
“是吗?那要不还是秦坊主去吧,毕竟秦坊主也去过几次,应当比姐姐更轻车熟路一点。”天时虽然脸上笑着,但是总觉得有点渗人。
秦震立马扔掉那恶趣味的枕头道:“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再说了,这这这哈哈哈哈这就算是装有孕,那也是喜事,大家不要太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