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乾“白清?”
我立马跪下,将头埋得低低的
白清"陛下恕罪,奴婢不知道是陛下”
萧璟乾“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想着编个谎,结果外面一阵敲门声,说是捉拿罪犯。
情急之下,我已顾不得什么尊卑之别了。
他们破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床上两具纠缠的身影,我用衣服遮着身子,挤出两滴泪,哭哭啼啼
白清"你个没良心的臭男人,奴家的手还流着血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哼,你若再胡来,奴家便闹去你家,让你那位夫人好好瞧瞧你是什么东西”
我拉开帘帐,门口堵了四五个男人,他们手里拿着刀。
我害怕地缩着身子
白清“各位爷,你们不如把这个好色的疯子抓了去,免得奴家再被他折磨,你们瞧,奴家这手还流着血呢,他就要欺负奴家,当真不是个好东西”
门口的人尴尬地看着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这血是你的?”他们指着地上凝固的血迹。
我点点头,伸出手去,血依旧在流。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便匆忙离开了
我沉下心去,转过头时,萧璟乾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白清“陛下,请您转过去,奴婢要穿衣服了"
他尴尬地坐起来,背过身去。
萧璟乾“你不像普通女子”
我穿好衣服
白清“陛下是说奴婢像风尘女子吗?”
萧璟乾“朕....不是那个意思”
白清“奴婢长在乡野之地,爹娘皆为粗鄙之人,这些事并不那么在乎”
对于我为何会出现在鹿陵,他没有再问,那日青楼发生的事,他也绝口不提。
萧璟乾“你的手怎么样了?”
白清“伤口结痂了,就是还使不上力气”
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索和怀疑,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惑
白清“奴婢小时候跟随父亲打过铁,割伤手是常事,已经习惯了,这点小伤没什么的”
不管他信或不信,我救了他是事实。
赵寅之与萧璟乾在逃避追杀时分开了,至今个见赵寅之踪影。
萧璟乾来鹿陵五日,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白清“陛下为何不去鹿陵周边地界瞧瞧,虽是天旱,可鹿陵城内并未受灾,倒是周边的村子缺水少食”
他恍然大悟般看着我,但很快便投来狐疑的目光
萧璟乾“你为何能想到这些?”
白清“不是奴婢能想到,而是奴婢来时看到的,可能陛下来得匆忙,来不及看罢了”
他走近我,看了半天
萧璟乾“朕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当真是高看我了,我这点小小的把戏怎么能算是聪明呢。
白清“奴婢愚钝,不知陛下何意。”
我跟着他来到乱石坡下的一个村子。
人烟稀少,甚是荒凉。
人饿到极致时,什么都能吃。
正如此刻,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一边吃着人肉,一边恐惧地看着周围,红着眼睛,双手颤抖不停。
萧璟乾转过身去,紧紧地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残忍至极。
白清"人性如此,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
萧璟乾怒道: "吃人肉,非人所为。”
非人所为之事,我也曾为之。
乱石坡上多山匪,而赈灾银便是在乱石坡丢失的。
那个吃人肉的男人受了萧璟乾的恩惠,感恩戴德,倒是说了些有用的消息。
官匪勾结,烧杀抢掠。
萧璟乾孤身前往乱石坡,我在后面跟着,他只知天下大事,却不知人心有多险恶,若他不幸丧命于此,那我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