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第十一章

         长夜漫漫，刘艳艳从急救室被推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那个体型从前还算丰盈此刻乍一看仿若大病一场瘦瘪瘪的老太太正脸色灰白地躺在推床上，王一博迎上前去，手掌刚好落到一节凹凸变形的物体，王一博惊疑地捏了捏，开口道:“医生，我妈摔伤腿了吗？”

       “没有，那是常年关节风湿造成的变形。”

      医生一副“风湿变形好几年长你自己的妈你不知道吗”的表情，但是医院这个地方，人各百态，司空见惯了好像也不足为奇，也就没有开口。

      王一博抿了抿唇，难怪她不小心摔下了楼梯，他确实对他妈的关心少之又少，那个常年乐呵呵的叨叨自己的身体倍儿棒的女人，王一博到现在才发现，人真的会老，身强力壮的人也会有变得脆弱的时候。

        肖战出来的时候，王一博坐在长廊里，手肘撑着膝盖，把脸埋进他自己的手掌里。

       他上前握了握王一博的手腕，手还是惯常的冷，他试图传递一下自己的温暖给他，但是没办法，自己也很冰凉。

          王一博看了一下那只手，悠悠抬起头来，不知道是彻夜未合眼，还是哭过，眼中血丝从下攀爬而上，红的异常明显，还有眼底不可忽视的乌青。

          “睡醒了？”王一博声音干哑道。

           “嗯，妈呢？”肖战轻声回答。

           “重症监护室里！”

            “怎么样了？”

         王一博摇摇头，抬手轻搂肖战的腰让他坐了下来，背靠椅子阖了一下眼，微微仰起头的喉结异常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无声透露着他的颓然。

           他印象中的王一博其实很少有这样的状态，他喜欢他年轻时的肆意张狂，宣扬跋扈，开心了就笑，生气了就打一架，后来他慢慢发现，王一博难过时是沉默的。

         “你知道吗？听说人笑着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眨眼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肖战好似没话找话一样有意引开他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谬论？”王一博依旧摇摇头，兴致缺缺的模样。

              肖战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骗你的，我只想让你笑一笑。”

           霎时，重症监护室的门轰的一声打开，一道急促的女声冲着走廊喊道:“刘艳艳家属在吗？”

            “在！我是她儿子！”王一博急匆匆上前

             “病人趁医护人员不注意自己拔了呼吸机导致呼吸停止，现在需要进行急救，麻烦您签一下急救协议书……”

             一字一句铿锵落地，听进王一博耳朵里，好像谁拿着重锤一样正一下下蹂躏他鳞伤的心脏。

           他忍着痛控住那双麻痹发抖的手，歪歪斜斜地签下了他的名字。

           门又重重地关上，仿佛抽走了他全身仅剩余的一丁点力气，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王一博！！”

           肖战把王一博扶起来抱住。

          单手把他的头扣近自己的颈窝里。“没事的……还有我呢，没事的……”

           肖战忽然感觉到肩膀连续不断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以及王一博隐隐克制的呜咽声。

          他无声地流着泪，打湿他肩头的衣服，肖战却听到了仿若千斤重的滴答声。

           “为什么……为什么她连后悔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留下……”王一博死死地搂着肖战，声音从肖战的颈窝闷闷地发出来。

          原来刘艳艳女士年轻时的那句玩笑“死了也不要留一身病痛苟活拖累你。”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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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平平无奇小白板，医院的东西我不懂，连百度带瞎编写出来的，懂得人轻点锤，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