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凤华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玉深端正的坐着，但是脸色显然很不好，嘴唇的颜色有点儿苍白。
凤华皱了皱眉。
她走过去用手背贴在了玉深的额头上，很正常，甚至有点儿微凉。
她把手放下来。
“不舒服吗？”
她在玉深身旁面对着玉深坐了下来。
玉深直勾勾地看着凤华，最后也试试摇了摇头。
玉深实在是没想到，他的华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玉深被抱起来的时候下意识两只手揪住了凤华胸口的衣襟，他抬眸的时候眼里满是震惊与疑惑。
华姐姐她……
凤华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玉深嚣张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宴会。
玉深只是埋在凤华怀里，他也不说话。
他需要平复一下心情，现在如果他开口的话，肯定是带着哭腔的，他怕他会忍不住让凤华不要娶正夫。
虽然最后他也没忍住。
凤华一路把玉深抱到了宫门口的马车上。
现在已经逐渐入冬，马车里面是有暖炉的。
凤华没有说话，玉深也没有说话。
马车里很安静，车摇摇晃晃地走了一阵，玉深就没忍住抬头看了看凤华。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能忍住自己心里的不甘。
是，他善妒。
“华姐姐……”
“你……”是要娶正夫了吗？
玉深斟酌一二，还是没有直接问出这个问题来，他不敢，他不怕别人说他善妒，但是他怕他的华姐姐说他不守男德。
不……或许过一阵子，就连华姐姐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凤府还会多一位正夫。
“华姐姐……正夫的人选，你和我皇姐决定好了吗？”
玉深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想，妻主与正夫的婚礼是他操办的，他问这样的问题，不奇怪吧？
凤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怀里的玉深，但是玉深一对上她的眼睛就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决定好了。”
凤华也收回了目光，搂着玉深的腰。
玉深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都是一凉，这次就连皇姐都没有多说什么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玉深有一点点不甘，但是他无可奈何。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提出了那个请求。
虽然他知道……这会显得他很善妒。
“华姐姐……能不娶正夫吗？”
“只……只有深儿一个，行吗？”
“深儿、深儿可以随便妻主如何欺负，深儿绝对不会喊疼的。”
“妻主……”
“华姐姐……”
凤华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了玉深紧张到仅仅揪着她袖子的手，她又看看玉深低着头无助的样子。
“嗯，明天午后宫里立正夫的诏书就会到了，明天记得跟我一同出去接旨才是。”
玉深不说话。
“嗯”是什么意思？只是华姐姐随口敷衍的话吗？
他那么用心，组织了那么久才能有勇气说出来的话，却只换来了华姐姐的一句嗯吗？
玉深的手没再抓着凤华了，手无力地垂下，好像昭示着主人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面对这些事情了。
玉深……他一辈子的梦想一辈子的追求，两个字就是凤华，三个字就是华姐姐，四个字就是……嫁给凤华。
但是无奈，现在他的追求，要娶别人当正夫了，但是他只是小小的一个侧室啊。
玉深在快要到的时候才闭了下眼睛平复心情。
“那……只求华姐姐之后多来深儿的院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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