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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翼看着阮哀阴沉沉的脸,甩了甩手,笑着说:“啊小爱同学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啦,羽之队队员都是绝症患者,我们是在医院里认识的,后来因为不想死在医院里,就逃院出来冒险了呗!”
他想了想,没头没尾地加了一句:“你该不会害怕了吧?我们都没怕呢,你是真的胆小啊哈哈哈……”唐晓翼嘲讽的大笑起来,希燕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别这么说,小哀也是关心我们啊,不过真的没有必要担心,人总是要死的嘛,不过是早晚得问题罢了,如果在有限的年华里活出精彩,时间的长短也毫无意义啦。”
阮哀垂下眼眸,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楚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无法释怀。
他真的很不喜欢讨论这种话题,因为这总能让他产生一种特殊的……愧疚感。
没过多久,阮哀抬起头来,一如既往地冷淡,几乎没有什么波动,甚至有些厌烦……他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我先回去了,唐晓翼你跟我来一下。”
唐晓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干嘛呢?”
阮哀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眉眼间微微露出不耐:“来不来你自己选。”
唐晓翼打量着他,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晃了过去。
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
唐晓翼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也是这样的一前一后地走着,灯光有些晃眼,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厌烦……他觉得它们不应该盖过那个人影。
他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搭着对方的肩笑的前仰后合,对方似乎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说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
阮哀的嗓音冷不丁地传入耳朵,唐晓翼一惊,抬头一看,却正好对上了头顶明亮的白炽灯。
他被一晃,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也终于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我说……”阮哀的神色终于没有那么冷了,微微露出一丝怪异,不过最终他似乎没有说出原本要说的话,而是捂住了唐晓翼的嘴。
“你不高兴的话就别笑了。”
几秒钟的沉默后,他感觉到手指下的嘴角变得平直。
“其实真的没什么,”唐晓翼温声道,“我早就习惯了,两年来论谁都习惯了,就像希燕说的,没什么好遗憾的。”
话音刚落,他还是叹了一口气:“当然谁都不想死,我也不例外。”
阮哀抿了抿唇,似乎要说什么,不过最后却只吐出来一个字:“好。”
唐晓翼突然发现阮哀的神情似乎并不是怪异,而是难得一见的温和。
也许是因为平时太冷了,他几乎无法把阮哀和温和联系在一起,就像暖洋洋的风拂过三月的春草。
不过说到底,他也还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打算怎么对待那个小偷?”唐晓翼似乎恢复了心情,是真是假阮哀很怀疑,但是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入。
“守株待兔。”他简洁明了地回答了四个字。
唐晓翼坏坏的笑了一下,阮哀自觉没什么好事,警惕地扫了他一眼。
不出意料,他又要干一些讨监考官打的事了。
果不其然,唐晓翼挑了挑眉道:“太慢了。”
“……那你想干吗?”
“一样是四个字,”唐晓翼比了个四根手指头在阮哀眼前晃啊晃,“猜猜看?”
“……”阮哀无语,“钓鱼执法?”
这句话多多少少包含了点儿讽刺意味,唐晓翼还是笑眯眯道:“小爱同学懂我诶,不过把NPC比作鱼有点委屈了鱼的智商。”
阮哀:……
合着系统连鱼都不如是吧?
“你打算怎么弄?”阮哀干脆利落的转移了话题。
唐晓翼意味不明地晃了晃手指:“小爱同学,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挑选朋友的眼光,怎么就挑了个白痴呢?”
阮哀:“……白痴骂谁?”
唐晓翼:“小爱同学你想诈我?别忘了无间里的唐晓翼昂。”
阮哀:“……我个人认为你比那个人更白痴。”
“人家至少还能知道自己和你的区别,你直接把我和他相提并论?你怕不是连自己和他都分不清。”
这大概是阮哀说的最长的一次废话,没想到竟然是怼唐晓翼的。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八点前离开,”阮哀干脆利落地回答道,“系统的题目处处都有提示,为什么偷盗者只在八点后出现,希燕他们的房间却被翻了个底朝天?这不科学。”
唐晓翼欣赏的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补充道:“系统里不讲究科学。”
“……这不是重点,”阮哀翻了个白眼,“重点是这说明下午的那个偷盗者和门牌上显示的不是一个人,而美术馆几乎荒无人烟,警戒设备倒是森严,因为周围遮蔽不多,所以几乎排除外人进美术馆的情况。所以在下午的时间里能够来去自如的人只有三个。”
“Bravo!”唐晓翼鼓了鼓掌,接话道,“阿尼娜,塔尼亚,和至今没有现身的馆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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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张字数1741没到2000QAQ
最近真的忙
就把之前那个3000多的当作补偿吧。
要准备开始存粮了……开始存稿,当然是存新书的稿嘿嘿嘿
放心这次空醉不会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