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卢卡推开艾格气冲冲地抓住维克多的肩，把他摇了又摇。
“我以为你可以照顾好他，让他远离过去那些阴影。可你……我可没让你把他变成这个样子！”卢卡咆哮道，出拳打了维克多的脸。
拳头重重地落在脸上，帽子和面具都震下来了。
艾格呆呆的，惧怕地躲在一旁。
维克多捂住脸，卢卡刚想再打一拳，却被安德鲁抓住手。
“你干嘛？”
“一拳就够了，别打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卢卡大声争辩，"因为他的疏忽，艾格差点……差点……"
他突然抽泣，想到以前自己经历的事。
安德鲁轻描淡写道："但是你就算打死他，艾格也不会变回原来的那副样子。并且，还会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
卢卡虽然收了手，眼睛却湿润了。
维克多带着艾格回来时，人类那边平民和贵族的发生了内战，战火随时都会烧到这里，不归林变得更加危险。
“偏偏这个时候，这个小笨蛋他……”卢卡掐掐艾格的脸，痛心疾首道，“为什么……加尔比恩那人渣会再找到他？”
艾格呆滞，畏惧地退后，嘴里小声嘀咕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维克多紧紧拥抱他，他就像一只刚刚诞生的小燕子般对维克多害怕却又好奇地亲近，亲近却又想挣脱。
“你看看，他简直是被鬼魅附身了！现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久前，他还抓狂似的，一抱他就咬人呐！”卢卡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腮边的牙印。
艾格突然清醒了一样，拉拉维克多衣服，指着自己说：“饿……”
他倒是终于开口说话了，目光少了些许呆愣……不过他是因为饿了才咬人吗？
卢卡故意对他说：“你又吃不惯面包……这里可没有别的食物。”
不过艾格瘦的可怜，身体病恹恹得就好像随时都会倒一样，卢卡有些后悔自己没去学做饭。
“回来这么久，你都不让他吃饭？”卢卡问维克多。
维克多尴尬道：“我不会做……今天是安息日，家里也没有人。”
卢卡看向安德鲁，歪头，莞尔。
安德鲁会意，一声不响地离开。
卢卡抬手示意维克多坐下，维克多坐在椅子上，艾格坐在他的腿上。
卢卡也坐下，空气瞬间凝固了。
卢卡和维克多皆是沉默，只有艾格偶尔拉拉维克多衣服，抱住他，或是说些疯癫话。
“我在感受人类的心情……他们错了，这并不幸福。”
“看！一个魔法师——我曾经死于他手中。”
“我饿了，但我可以用这双手创造出钱财买食物……哦，好吧，它并不能买到。”
“啊……呃，维克多？噢！上帝保佑圣灵……”
维克多听不懂这些，可卢卡心里明白。并且他发现，艾格说的不像疯话，更像叙述了一些事情……呃，不好的事情。
“啊哈……哈……我……”艾格已经虚弱得很难说出话了。
“艾格，别说了……”维克多劝导，“冷静一点。”
他的精神状态很令人堪忧啊……卢卡想。
这时，安德鲁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回来了。
艾格眼睛亮亮的，看到安德鲁把肉汤端到自己面前，他迫不及待地小心接过。
忽然，他又把汤轻轻放到桌子上，小声问：“可以……吃吗？”
三个人都很惊愕艾格的问题。
“可以哟！”维克多小心端起碗，用银勺舀起，喂到艾格嘴里。
卢卡一脸幽怨。
“真是的，见到我是先咬一口，见到他，又搂又抱乖巧得像个兔子！”卢卡郁闷道。
安德鲁看着卢卡，歪头，莞尔。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