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he,甜虐不定,德高望重专业双标神明(亚,唐)×白切黑可怜巴巴小皇子(墨),攻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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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外的锣鼓喧天,压的他脖颈疼的龙冠挂满繁杂的金饰。
透过浅显的一张红帘,依稀可见熙熙攘攘挤于大路两侧的人潮,嘈杂的欢呼和叫嚷混入耳。
偶然未抓牢家中顽皮孩子的父母,摇摇晃晃的行进便停顿半刻,奇怪的是,那天穹并非阳光明媚的晴朗。
灰蒙蒙的云霭遮蔽轿队每一寸所到之处。
他已觉察队伍的走向正一厘米一厘米的偏移皇宫。
那老头子果然有瞒着他事情。
不安混零碎的彷徨随未知发酵,五感渐冷,里外三层的羽织拢过又松。
“神明哥哥……”
一种莫名的第六感突兀拔高,他猛地摘下束发的长簪以及头冠,粗鲁的动作刺痛头皮。
鎏金的尖端正对龙瞳,压抑令他的动作翻来覆去挣扎好一会儿,“喀嚓”,脆响伴五至六条漆色的裂痕。
纸糊似的质量。
这不可能是给他最后登基时所带的。
更不适配任何与高档次相符的场合。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把他卖去深山老林吗?
可身穿的衣服材质又是不像假。
蜿蜒若白蛇的石梯,“吱呀吱呀”呈向上攀爬的趋势。
砖瓦堆砌的房屋与街道变得朦胧且遥远,浓密的绿茵洋洋洒洒送来风,恍惚能闻涓涓细流的低语。
抬轿子的也已不似人形。
这座山顶上刻画着一处抹不掉的残缺祭坛,是献祭吧,对象呢?
一颗心凉了半截,他俯身抽出用绸缎贴在大腿根的一柄刀,为防惹得怀疑故系的非常紧。
炸响的沉闷雷鸣如枝头雀鸟的尖啸。
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过去多久,那轿子一歪,四四方方平稳落地,一只瘦骨如柴的狐手探入。
妖怪……?
用腰腹一节布遮住握短刃的手,搭上的温度凉的他忍不住打颤。
脑袋刚出轿门,红盖头便严严实实落了,卸掉的冠和簪都还在椅上。
作光源的灯笼冉冉殷红的新火。
青藤和苔藓铺成毯。
树叶被踩的沙沙响,牵着他的家伙眯着狭长的眼前身离开。
祭坛距离他站的位置不过咫尺。
凑近的气息暖的出奇,整个过程几近无声,他窝刀柄的掌中央出了一层薄汗。
名为恐惧,压迫感清清楚楚的告知他,这不是仅凭普通的银刃能战胜的存在。
自尽……墨多多不动声色四顾一圈,暂时还抓不到好的时机。
更何况,他不甘心。
两人一前一后停在凤凰的纹样边,他去了另一侧,没多久,从第三个出入口那边又上来一人。
窃窃私语的交谈,内容根本听不见。
从高崖坡顶滚落会很疼,但若是实在别无他法,他不介意就那般义无反顾。
伸过来的竹竿挑开了他的盖头。
他屏住呼吸,准备后退,却意外看见两张再熟悉不过的容貌。
“怎么,小子,你不想看见我们?”
“……晓翼,好好说话。”
挥杆给他一下,亚瑟转头望怔住的少年。
“……你们骗我?”
忧喜参半,一阵眩晕袭来,他扶住额,躲开看他不对劲想来扶的神明。
“……先听我们解释好么。”
“……那你说。”
墨多多现在恨不得拿手中的刀戳自己一下。
就当这一切都只是第二场梦。
一个猩红的万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