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he,甜虐不定,德高望重专业双标神明(亚,唐)×白切黑可怜巴巴小皇子(墨),攻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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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梁房静悄悄。
四面八方皆染炉中香料,房门和窗禁闭,珠样的帘挂安分别于油纸,尾部的两颗被拆下,供他握在手中把玩。
登基在即,他被迫禁足,古镜没收。
墨多多没办法再像前几次那般逃到天上人间去,避开这一令他感到恶心的重担。
过往的回忆在密不透风的屋内发酵。
火焰的余烬死灰复燃,叫他忍不住颤抖。
一切好像都浸没在流逝的时间中慢慢沉默。
现在几时了?
贴近墙沿,墙壁之外的世界无声无息。
或许他该挪几步钻回稍微能给他镶嵌零星安慰的被窝。
但他好像正被什么固定住。
一些模糊的记忆随愈发厚重的黑暗沉浮,奇怪的预感横亘心尖,上不去,下不来。
突兀又被拖回幼时那场喧天的火灾。
陡然腾升的怒火及怨恨压的他喘不过气。
“这孩子……特殊,是神明……祝福。”
光怪陆离的画面占据视野,唯一亲属的话语放到现在竟显得无比陌生。
那是墨多多出生时候听到的话。
他不应该记得。
他的父母……在他曾执着的追问下得到父亲战死,母亲在竭力生下他后也随之而去的敷衍回答。
即过于格式化。
这样的回答,得到了少年潜意识的排斥。
但他聪明的没有提出更多异议。
因为他察觉,除了在位的帝王,没有人有兴趣细谈他的来历。
而在这宫中,他们始终不愿触霉头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禁忌”。
并非形容。
“殿下?”
门外传来细又轻的敲门声,想来是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有光,所以觉得他可能还在睡觉。
无意识松了口气,虽然似乎马上就要得出什么结论的思想被打断了。
“我在。”
一缕光透过半开的檀木顺着风铺的满面。
踹踹不安的万千思绪被压制,一席作外套披着的龙袍,头冠晾在一旁,鲜艳的花环衬得他苍白的脸色平添不少媚意。
“被赶来打理的?进吧。”
门口那丫鬟呆愣半晌后红着张脸唯唯诺诺。
“门不用关。”
“他迟早会嫁与二位,何必如此着急。”
摆在架上的镜面似水纹泛道道涟漪,黄雀慵懒窝于青葱的繁枝,岁月掩不住他的苍老,却无法消磨他的伟岸。
享有贤明之称的帝王,虽鬓角已白,年轻时的威严却丝毫未减。
他倚着窗,绚烂的一场烟火落幕,人间的红尘气在翌日清晨浓郁不少。
“我知道他的状态……”
“但他本不是这人间之人,我有心却无力。”
“是啊,现在终于要结束了。”
这场盛会……实际上与登基毫无关联。
具体说来,只是一场为了弥补遗愿,他们煎熬了整整十年的一场赌博。
哪怕从一开始,这位年迈的皇帝就不想让自己最喜爱的孙子被神明夺走。
但若唯有这条路才能让那孩子幸福。
……这一切就是有意义的。
若是当初没发生那样的悲剧该多好,现在的多多应该已经接手他的位置,成为史上唯一一位颇具神性的掌权者。
可惜红颜天妒。
凡夫俗子也只能摇头叹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