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而已,病死就病死了,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还是说这病不是普通的病?”
“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今日听到茶楼小二说的事,心里就一直揣揣不安。他们村里人很多都生病了,而且是症状相似的病,再看到这老鼠的死状,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愿是我多想了。”林如陟微蹙着眉面色冷峻,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都有些心惊,不敢再深想。
“小姐您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出现了疫病?!”夏怡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惊恐。
林如陟拍了拍她的肩膀,摇摇头道:“无事,先别慌,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等大夫看过以后再说。”
夏怡脸色煞白,袖下的紧握成拳的手不住的颤抖,紧咬着牙关尽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脑海里关于疫病的记忆齐齐涌上来,让她没法冷静,慌乱的不知所措。林如陟看到她的异样,让她面对着自己,夏怡额上满是细密的冷汗,嘴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里的慌乱和恐惧似乎像是根深蒂固般无法消除,看的人心惊。
将人抱在自己怀里,林如陟缓缓拍着她的后背想让她放松下来。“没事的夏怡,现在还没确定到底是不是疫病,不要多想。而且我们在皇城,就算是出现了疫病也一定回被控制住,不用惊慌。”
被林如陟拥在怀中,林如陟身上如竹子般的清香沁入心鼻,后背纤细柔软的手慢慢抚过,一下又一下,让她从可怕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找回了神智。反应过来自己被小姐抱在怀里,夏怡又开始自责,她才是应该保护小姐不受伤害的,现在竟然还让自家小姐安慰自己,实在……
从林如陟怀里抽离后夏怡猛的跪在地上,自从那次林如陟不让她再这样跪后,夏怡谨记她的吩咐不再随意下跪,可是这次,她失职的厉害,不跪下领罚都于心不安。
“对不起小姐,奴婢……”
夏怡刚跪下林如陟就忙将人扶了起来,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夏怡抬头,入眼是林如陟带着和煦的笑意的脸,她微微歪着头对她说。
“夏怡,我从未将你当作我的奴婢,我们是朋友,也是家人,所以不用自责。”
夏怡眼眶温热,没出息的哭起了鼻子。林如陟拿出帕子替她擦去眼泪,再次将人轻轻拥在怀里拍了拍肩膀。“别哭了,我们先回府,还有正事要做。”
夏怡用力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跟在林如陟身后。看着林如陟略显纤瘦的身体,却觉得是这世上最可靠的,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夏怡,这辈子都不能辜负小姐。”
俩人回到相府,看到江煜城刚从大夫的小院那个方向出来,忙快走几步上前。“如何?大夫可有定论?”
江煜城摇了摇头:“还没有,大夫说还要在详细检查一番,让我先离开了。”
听他这么说,林如陟的心却悬的更紧了。这位常年住在相府的大夫姓言,其医术甚至比宫里的太医都要出色不少,每月都会在殷都周边的村落摆摊问诊,见过的疑难杂症更是数不胜数,很少有他看不好的病。可是这次,他竟也不能确定这老鼠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