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这家伙属泥鳅的吧?”
王胖子“跑这么快。”
他们还沉浸在又一个新发现时,偷窃者已经果断打算用森林做掩护安全逃离,张起灵反应很快连忙追上去。
有张起灵在其实没多大问题,加上闻隅确实不想再跟着追了。
她现在抱着箱子都还有些胳膊打颤。
吴邪放心不下闻隅一个人便让胖子先往前冲,他揽过她的肩膀让她借力靠着能好点。
却不经意间看到她手上的鲜红痕迹。
吴邪“你受伤了?”
吴邪“怎么没跟我说?”
闻隅“追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不打紧。”
她跑的速度快,摔得触目惊心。
闻隅没那么矫情擦伤还挂在嘴边,只是瞧着血迹遍布让人揪心。
吴邪吓得脸色发白,伤口上面全是细小的泥土和破碎的树叶,混着鲜血粘在皮肤上,他替闻隅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闻隅“怎么眼眶红了。”
闻隅“不准哭啊吴邪,能不能有骨气点。”
吴邪“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吴邪一边呜咽一边委屈地擦着眼角,还不忘给自己挽留颜面。
他颤颤巍巍地捧着闻隅的胳膊,眼眶红红语气很执着。
吴邪“我们找条小溪把你伤口上的脏东西洗一下。”
吴邪“别拒绝我。”
吴邪“求你了。”
其实闻隅隐约有感觉到吴邪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西王母那里的时候还不太明显,闻家考核过后他就分外黏着闻隅。
闻隅自认自己的心比长白山十年的雪还要冷,却还是拜倒在水汪汪的狗狗眼之下。
闻隅“拗不过你。”
闻隅“走吧。”
俩人带着灰扑扑的箱子在树林里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干净的水源。
也不知道胖子和张起灵现在在哪,吴邪一门心思地想要解决闻隅的伤口,压根没记起来累死累活的那两个。
溪水清澈凉爽。
吴邪小心翼翼地卷起闻隅的袖口,认真地清理掉干枯的树叶和小石子,又把水浇上去。
闻隅痛得要往后缩,咬着后槽牙硬是半点没动。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吴邪皱着眉紧张地动作着。不知为何而起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细碎的发丝吹得凌乱,眼里只装得下她。
慌乱地撇开目光落在潺潺流水上,倒映出她莫名心虚的模样。
奇怪。
吴邪这小子。
怎么突然看起来有点姿色。
吴邪“就先这样吧。”
吴邪“等回去以后我再给你包扎,现在别乱动。”
闻隅“知道了。”
闻隅“你话还是那么密。”
吴邪“我都是为了你好。”
吴三省的经典话术被吴邪这么套用过来倒显得合情合理起来,他当时听到这话可是对他三叔老生气了。
闻隅不吃这一套,兀自收回手。
闻隅“少拿这话忽悠我。”
闻隅“你三叔当初说的时候你可是恨不得眼睛贴他脸上去。”
吴邪“这是两码事。”
吴邪“三叔对我那是长辈的关怀,我们平辈之间说这些是因为...”
闻隅“说啊,”
闻隅“怎么不说了?”
眼看他涨红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闻隅忍不住笑着逗他。
亮亮的眸子里是溢出来的纵容。
吴邪本来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结果解释着反倒他这边成了劣势。如鼓的心跳让他听不清周遭的声音,闻隅的笑颜成了最佳底色。
对啊。
那他对闻隅说这些,是为什么。
吴邪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某种异样的情绪在他心里扎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