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隅这一觉直接从当天下午睡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期间吴邪叫她起床吃饭也叫不醒。房间面朝着阳光正好的方向,那盆生长得碧绿的盆栽格外讨人喜欢。
被褥是新换上的蓬松得盖着特别舒服,闻隅起来穿上外套就按照记忆里的布局朝着大厅去找吴邪。
路上碰到急忙出去的王盟他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老板娘早啊。”
她尴尬地放下手解释。
闻隅“我和吴邪就是朋友。”
“我懂我懂。”他挑了挑眉,“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街上给你买。”
顺便借这个正当理由找老板报销。
尽管王盟已经三番五次暗示过吴邪方不方便先报销和结上个月的工资,他也每每以等他做完某件事就给发来敷衍,但是他苦苦等候这么久还是没见着一个字儿。
眼前这生得标志的小姑娘闻言仅是淡淡地摇头,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闻隅“我不挑食。”
跟王盟简单作了告别,闻隅接着走了两步跨进门槛。吴邪坐在沙发上指尖插进发丝里低着头在小声抽泣,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蹲在他面前接过手里还未息屏的DV机调整按键重新看了遍记录的画面,应该是吴三省在这次行程前就拍好的。
他凭借着多年来相处的经验,早就料到吴邪不会听他的话。
吴邪“这个老狐狸。”
吴邪声音里带着不轻不重的哭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闻隅轻轻地拿开他遮挡的手握着,小狗勾眼眶红得厉害鼻子还抽一抽的。
揪着纸巾给他擦干脸上的泪渍,闻隅捧着他的脸端详着又没控制住地捏了捏。
语气低却温柔。
闻隅“不哭啦。”
其实她也挺难过的。
只是看到吴邪这副样子需要人安慰,她必须把自己的状态搞好。吴邪眼里亮亮的,说话的时候还瘪嘴。
吴邪“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见不得他这么委屈,闻隅径直直起腰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沙发软软的,想起闻家的考核她蹙了蹙眉又认真地抱了抱他。
闻隅“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呀。”
软乎乎得像个刚出锅的糯米团子恨不得去哪里都抱着。
还是不要像吴三省那样一声不响就走掉不然他估计又得这样哭鼻子了,她耐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个糖来塞进他的嘴里,搂着他轻声细语地哄。
闻隅“我们都是喜欢你的,你不要害怕。那么多人都把你看得很重要。”
吴邪磨磨蹭蹭地发出个音节。
吴邪“嗯。”
浓重的鼻音让闻隅担心他是不是感冒了,正想抬起头来查看温度他埋下头向她怀里拱了拱。
知道他是在撒娇,闻隅没有半推半就而是纵容着他。
久到闻隅挺直的腰有些酸,吴邪的呼吸声均匀地传入耳中。她掌着他的肩膀把他放躺在沙发上,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外套抖干净灰尘盖在他身上。
她想了想还是把DV机小心地放到茶几的抽屉里,又整理好吴邪随手扔在旁边的没用书籍。
王盟欢天喜地地提着一口袋的食物飞奔进来,闻隅目光落在吴邪毛茸茸的头上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王盟愣愣地点头实则在为他这不开窍的老板窃喜。
王盟:嘻嘻嘻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