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蛇潮已经散去,帐篷塌下留出的地方只够一个人勉勉强强通过。小哥走在前头以防不测,直到闻隅弯着腰跟到门口他似乎是下定很大决心伸手给她。
不过她拉着手刚站稳,他就像突然触电一样不适应地松开。
吴邪拽着胖子潘子拖家带口地从帐篷里出来,灰头土脸头发也乱糟糟的。抬眼打量着营地的模样,比地震过后还震撼。
到处都是野鸡脖子横行过的痕迹,锅瓦瓢盆遍地都是。打好的木桩也被撂倒在地,这群不速之客大概对它们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
吴邪“天呐。”
好在注射过退烧针,潘子的情况好转许多。胖子把他扶过去靠着树坐下。
然后在一堆破烂中找到稍微完好些的锅铲拿去水里冲洗干净。
吴邪叫了声阿隅小哥就要冲过来找闻隅求安慰抱抱。小哥面无表情地走开,他心道奇怪但还是一路奔向闻隅。
闻隅拿他的小孩子心性没办法,知道他对昨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就都顺着他。后来胖子看他玩得太好揪着他衣领就领着他去干活。
吴邪嚎了两嗓子发现胖子不听他狡辩只能作罢,委屈地瘪嘴默默劈柴。
生火熬大米的时候闻隅把凳子搬在小哥旁边坐下,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甚至不愿意朝这边侧头。
她有那么可怕吗。
闻隅干脆做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既然小哥不想跟她主动搭话那她也不跟他讲话了。正好吴邪坐在她另一边,小话唠噼里啪啦地聊得热火朝天。
吴邪把粥挨个散给每个人。
潘子不太方便就胖子就先喂给他,潘子吃了一口才问:“昨天你们四个眼睛都看不见了?”
胖子回答得声情并茂。
王胖子“突然间就瞎了,爆盲!你说也邪了门了这营地是不是被诅咒了,又是蛇又是毒气的。”
吴邪让小哥吃点东西后才慢条斯理地接上胖子的话跟他说。
吴邪“雨林里的雾气都是水汽凝结的,之前的水都是干净的水雾也是干净的雾。我是估计这附近都是死水,雾里有东西致盲所以才看不见的,什么诅不诅咒的。”
就算吴邪友好建议了小哥也纹丝不动,闻隅偷偷瞥了眼他的神情。倒不像是在生闷气,而是陷入某种思虑中。
她不好意思去打扰,就听见胖子被吴邪的吐槽呛住回怼说。
王胖子“你不是说这泥巴能防蛇吗,胖爷我都把自己涂成叫花鸡了这什么也没防住啊。”
吴邪“泥巴结了块之后确实容易脱落,那也是不完美的泥巴。”
胖子没话说了小声说了句你总有理就接着给潘子投食。小哥看上去还是呆呆的,闻隅就算轻轻碰了碰他也还是没反应。
这怎么一夜之间跟傻了似的。
她握着他碗里的勺子舀了点粥吹了吹热气然后送到他嘴边,诱哄这步省去直接用命令的语气道。
闻隅“张嘴。”
尽管小哥没回过神他下意识地听话张开嘴,粥与唇舌相抵才猛然大脑开机。啊了声眼神懵懂地和她对视,再机械地把头扭向旁边。
闻隅忍俊不禁他的可爱举动,礼貌地放下勺子埋头吃自己的。
王胖子“那咱吃完就赶快走吧,胖爷我可经不起第二次蛇潮了。”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三爷的消息,咱能去哪儿啊。”潘子没精打采的却还不忘关心队伍。
闻隅喝了口汤头也不抬地道。
闻隅“往高处走。”
王胖子“昨晚我拿望远镜把这一带都看了,那个方向有个神庙。不管是什么,先离开这个地方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