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蛇群散去大部分,吴邪适时醒过来察觉到周围的奇怪忙不迭站起来。闻隅趁着没人注意从小哥身上翻身下来,把他拉起来。
潘子被这番动静吵醒: “怎么了小三爷。”
吴邪“阿宁的睡袋怎么打开了?”
阿宁?!
闻隅不假思索三步并作两步朝吴邪那边奔过去。这时天刚蒙蒙亮眼前的景象不甚清楚,她就着火光恍惚看见阿宁的神情。
脸色铁青。
她单膝跪下俯身查找身上的伤口,最后发现肩膀处有两个被毒牙戳出的小口。
伤口眼色已经变黑,救阿宁已是回天乏术。
“刚才咱们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东西爬过。”潘子显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小哥拿着手电往茂密的草丛里看,沙沙作响伴随着草不停摇晃。现在也不安全。
张起灵“那东西还在。”
六个人折了阿宁。胖子还浑然不觉地躺着睡大觉,吴邪喊了他两声没回应。他一动不动的,吴邪照过去时一条赤红的蛇正爬过他的肩膀慢吞吞地溜走。
吴邪“野鸡脖子?”
判断处境安全后胖子起了身鸡皮疙瘩弹起来余惊未消地感叹。
王胖子“哎哟我去还好胖爷我机智,不然我就玩完了。”
那边闹腾完了胖子才知道闻隅不知何时解毒醒来了正蹲在阿宁身旁。他走过去那声招呼都没来得及脱口就怔住了。
似是不死心闻隅伸手在她鼻间探了探,然后是颈动脉的跳动。
两腿一软跌坐下来。
所以付出了代价还是没能逃脱命运是吗。这是在通过阿宁告诉她宿命终究难以摆脱对吗。
闻隅登时觉得自己好可笑。
吴邪踉踉跄跄地接住她,本来身体就因为这一路颠簸受了不少影响,这下加上阿宁的刺激恐怕撑不到抵达西王母宫。
闻隅眼眶红了。
先是笑得尤其低哑缓慢,眼角有滚烫的泪从脸颊滑落滴在衣领。由笑声渐渐转为不停的哽咽,皱巴巴着一张脸缩进他怀里蹭了蹭,难过却无声。
阿宁一生都在为此奔赴,可在最后都没能讨到份好结果。
吴邪心知闻隅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下颌抵着她头顶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吴邪“没事的阿隅。”
这个称呼很久没叫过了。
都是年幼无知为了亲近闻隅慢热的性格喜欢这么叫。后来也都长大了顾及到姑娘的名声再也没说出过口。
闻隅的心思细腻而敏感。常常别人稍加不寻常的举动都会给小孩留下些许伤害,会躲在房间里默默发呆。吴邪知道了就托人给她买馄饨酸奶来哄,告诉她没事。
“他们不是不喜欢你,阿隅。”
“阿隅你看我!我最喜欢你了!”
他会吹吹馄饨冒出的热气等到凉了几分后凑到她嘴前诱哄她吃,会捏捏她的脸说:“我们阿隅最乖了!”
胖子叹口气来到闻隅身边。
王胖子“生死有命福祸在天,可能这就是她的选择吧。”
选择......吗?
鼻腔堵着说话瓮声瓮气的。
闻隅“可以带她走吗?”
答案显而易见。雨林里危险重重指不定哪里又冒出来个什么致命玩意,他们连自个都没法保全更别提还拖个不能动弹的人了。
潘子单刀直入:“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皮囊,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把她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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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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