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

凌晨两点，除去守夜的人以外醒着的基本都是被扎西半夜叫来的。

定主卓玛所在的帐篷灯光明亮，相比白天人少很多因此地方似是宽敞了不少。闻隅忐忑地拜访时，发现来者不只她一个。

吴邪震惊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小哥低头抿茶的一瞬蹙了蹙眉心。

定主卓玛冲她微微笑着，手摊开礼貌地给她指了指座位，然后用当地方言说了声请坐。

闻隅听不懂这方言，扎西重复了一遍奶奶的话招呼她坐下。

她顶着小哥和吴邪两人的审视坐在坐垫上，觉得现在自己就像将要被审讯的犯人似的如坐针毡。

定主卓玛接着说。

“陈文锦让我给你们带个口信，她会在西王母宫等你们。但是十天之内赶不到她就自己进去了。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吧。”

扎西如实翻译了一遍。

小哥内心存疑。

张起灵“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

定主卓玛：“我只传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们也不要问了，这里人多耳杂。”

吴邪“老人家，陈文锦为什么要让我去呢？”

“她说那个东西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心。”

闻隅“那我......？”

定主卓玛两眼含笑，仿佛透过她看到个老朋友一样，话语异常尊敬：“陈文锦说，您是贵人。”

“路上的有些麻烦，只有您能解决。”

闻言，小哥还算冷静，但吴邪的疑问几乎快按压不住。

出了帐篷坐在不远处燃着的篝火旁边。吴邪合着两手一副思索的样子分析道。

吴邪“定主卓玛这么晚了叫我们仨过去说这个事，还说闻隅是贵人。什么意思啊这是。”

这个问题的难度系数，不亚于那种母亲和媳妇掉河里了先救谁。闻隅选择闭口不答，但貌似这并不能满足吴邪求知的想法。

不回答他不会罢休。

就在闻隅想要开口时，小哥突然站了起来要走。

吴邪又一次叫住他。

吴邪“你先别走，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进青铜门，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小哥沉默。

吴邪真的是要被小哥这个闷油瓶给着急得头发都要烧起来了。

吴邪“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眼见他又要有娓娓道来的抒情趋势，小哥打断他的话。

张起灵“这是我的事。”

他转过身来。

张起灵“为什么要告诉你。”

绕是平常脾气再温软的闻隅也听不得这样撇清关系的话。她面朝着小哥，顺着他的话接。

闻隅“是啊这的确是你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们。”

小哥好像沉进了很深的黑暗里。

他盯着闻隅，说。

张起灵“你不该卷进来。”

然后视线锁定住吴邪，劝他。

张起灵“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

吴三省那番我都是为了你好的话吴邪听了不下一千遍了。每次都在为三叔隐瞒那些事情不让他知道而难过。

吴邪“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满足了。”

吴邪“可偏偏所有人都在瞒着我，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抒情抒到小哥擅长的领域，吴邪在玩火。

在小哥出声前，闻隅率先回答。

闻隅“吴邪，他比你更了解。”

小哥往前走了两步。

吴邪蓦地意识到话里的不对，比起小哥不断丢失回忆寻找回忆，他的痛苦都太过微不足道了些。

吴邪“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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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跟我比痛苦？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