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
[白菇]
*写给爱和自由。
难得一年好景，Avis下班就奔回住宅，准备和爱人共赏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我走吧。”Daleth落魄地收拾行李，抬头磕磕绊绊地说，“你……也别留了。”
Avis抬手捏鼻梁，这是Daleth确诊抑郁之后第43次提出离开。
半年前。
Daleth成立了一个小型乐团，新专辑还未发售，就被人指控说抄袭，甚至闹到法庭去。
最后，乐团散了，歌也被那拨人盗走，人财声誉两空。
那件事发生之后，Avis劝他乐观，他也应和着答应了。
白天Avis去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发狠地砸东西，用十种往上的方法自杀。
晚上Avis回来，他又装成一副贤淑好太太的样子，照顾Avis。
邻居说Daleth有奇怪的行为，但Avis一口否决，说他好好的。
Daleth快疯了，他被判为恶意抄袭，赔偿了上万。
他最信任的贝斯手也倒打一耙，说他抄的好，不留一丝破绽。
——可是明明是他看着Daleth日夜不眠地谱写一首曲子，调试吉他的。
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出。
Avis经常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哭声，是克制住的。
他睡眼惺忪地问身边人是什么声音，Daleth敛了丧脸，平静答没事。
现在。
Daleth被人抱着，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恍惚道
“去看海吧，我们在那走过了10年。”
Avis如释重负，只要Daleth放下，他什么都可以给他。
“你去给我买杯饮料，在这吹吹海风也不错。”Daleth轻声说。
Avis去了。
Daleth无可奈何，细细回首往年，那些时间 。
“17岁生日快乐，以后我都在。”
“18岁生快！你还是没我高哈哈哈。”
“…你慢点。”最后一句是Daleth说的。
所以呢，有什么意义呢。
人都是要死的，会带着这些记忆流向大海。
Daleth看着Avis远去的背影，在心底嘶吼
“回头啊蠢货！你知道我还能陪你多久吗！”
说完他就自制不住地抽噎，奇怪，明明是个很能忍的人。
Avis回来了，将手里一杯温的橙汁递给Daleth。
Daleth接过饮料，不语，将它悉数抛向大海。
“Daleth！…”Avis惊恐。
“我快死了…我不能要求你给我陪葬，那就你给我留下的回忆来代替你。“
说罢他朝大海走去，越没越深，任凭Avis怎么拉都拉不住。
海水已然没过Daleth的下半身，在它盖过头顶时，Daleth冲Avis绽放似锦的干净笑容。
与身后的绯红和金黄交织一起的云浪混为一体。
Avis发疯了似朝Daleth靠近，他捞到了一团转瞬即逝的泡沫。
十年前，Daleth为了Avis逃离家庭，失去庇护。
他傻傻地说，以后就由我的先生来照顾我了。
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Daleth自杀后的第三年。
Avis未娶任何一人，独守空房，望着Daleth生活过的痕迹发痴。
那是一张泛黄的书签，夹在老旧的书里，是Daleth最喜欢的书。
上面有句话。
我知道我们这个群体会被人嘲笑，但我愿意越过流言蜚语拥抱你。
是娟秀的字体，是Daleth亲自书的。
他怎么能让这么温柔一个人走了呢，柴米油盐压力都由那人扛了，他只管安闲享乐。
*END
*啊我再也不会定时发送了。4.12日的都没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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