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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间满是担忧之色，第一次听到水秽二字的蓝澈一脸迷茫。

蓝澈“水秽是什么？水鬼吗？”

江晚吟“水秽是水中草木通灵，有了意识。”

江晚吟“他们一般憎恨人捕杀鱼虾，所以少有不害人的。”

　　江晚吟解释完叹了口气，命弟子取了伞来撑开，往外走了两步又回头面露担忧对蓝澈嘱咐。

江晚吟“今日雨水暴涨，外面怕是不安生，你不要出去乱跑。”

江晚吟“若是觉得无聊，就去书房帮阿姐算账。”

　　江晚吟说完拿着剑步履匆匆走了，难得他今日说话和颜悦色，蓝澈却开心不起来。

　　被江氏弟子送去书房陪江厌离清江氏的帐，蓝澈惦记那什么水秽，心不在焉。

蓝澈“阿离姐姐，那什么水秽很危险吗？”

　　江厌离拨弄几下算盘，在纸上记下两笔。

江厌离“阿澄和阿羡自幼在云梦泽里摸爬滚打。”

江厌离“这种小精怪能够轻松应付的，阿澈不必担心他们。”

蓝澈“小精怪？难道还有更大的水秽？”

　　蓝澈磨墨的手激动得一戳，墨水溅污了袖子。江厌离瞥她袖子一眼，垂眸拨动算盘语气淡淡回应。

江厌离“嗯，水秽聚多了就会进化成水行渊，那才是真的麻烦呢。”

　　小精怪啊，那岂不是很适合用来练手？蓝澈眸子一亮，放下墨块托腮看江厌离算账。

　　江厌离写的簪花小楷，字迹清雅，跟她人一样文秀。默默羡慕了一把人家的字，蓝澈根本不愿想起自己的狗爬字。

蓝澈“阿离姐姐，我想出去玩。”

江厌离“去吧，带上伞，不要太靠近湖边。”

蓝澈“好。”

　　问江氏弟子要了伞，蓝澈第一时间冲去了湖边，可沿湖走了许久，都不见有什么异常。

蓝澈“莫不是诓我？哪里有什么水秽嘛？”

　　雨幕腾起烟雾，模糊了远处的景物，水天一色朦胧。

　　蓝澈撑伞站在湖边看着雨景，忽觉天地苍茫一片，无处可归，不由得心生悲凉之意。

龙套2“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一病不起了。”

　　一声男子喟叹，惹得蓝澈敛了心思侧头，见一布衣老翁撑着陈旧的油纸伞走来。

龙套2“这大下雨的，让我上哪儿给弄个说书人去啊。”

　　蓝澈一听，还有这好事？忙上前拦住老翁，说自己会说书，想要他那差事。

　　老翁上下打量着她，半信半疑。终是点点头，说自己左右不好寻人，便带她去试试。

　　一路上蓝澈都在琢磨自己讲什么好，等随老翁七弯八绕到了茶楼，心里已有了底。

　　这是间处在云梦朱雀街闹市口的茶楼，屋里客人今儿满了，老翁说那说书人好几日没来，今儿人多闹腾呢。

　　老板安抚住客人，这才差他去请人，未料说书人病入膏肓，爬都爬不起来了。

龙套1“你一小丫头片子，能行吗？”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留着两撇胡子，特别像电视里的反面角色。

蓝澈“行不行的，您先让我去试试呗？”

　　又有客人询问何时有书听，老板应付几句，让蓝澈上台去试试。蓝澈安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上台，深吸一口气，一拍惊堂木，一段《西游记》的大闹天宫片段娓娓道来。

　　堂下一袭白衣的男子捏着杯子顿住，侧头看着台上纤细瘦弱的姑娘，她耳边挂了一个奇怪的装饰，直勾到了唇畔，明明声音听来软糯温柔，却能响彻整个茶楼。

　　男子挑眉打量着蓝澈，抿了一口茶水。

沈星舟“难道那挂饰还是个什么能扩音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