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漓沧半天没反应,只是眼神里的戏谑快要砸到邹湍时,邹湍尴尬地开了口。
“老板……?我说,我叫邹,湍。”
路漓沧转过头,定了定神色。
“这两个字我还是认得的。”
一阵沉默。
邹湍再一次尴尬地开口:“老板,你是不是五行缺水。我觉得我们俩真的挺投缘……要不然薪水还是一年二两?”
很显然路漓沧不想接话。更不想多给一分钱。
邹湍欲哭无泪,连尴尬地开口都做不到了。
路漓沧不理会邹湍的悲伤,向屏风后走去。邹湍自然也紧跟着。
只见路漓沧不慌不忙地叩了叩墙上的卷轴,猛地一掌。
将卷轴打穿了。
???路老板你要干什么。
随后的场景,勾起了邹湍这一生的心魔。
卷轴后藏的是设计精密的齿轮。
经了路漓沧这一掌,开始缓缓转动。
齿轮之后,竟是装饰素雅的寝居。
“管住。以后这便是你的住所。若是惹我烦躁,”路漓沧顿了顿。“估计会死在里面吧。”
此时的邹湍根本没心情担忧自己的生死问题。不出意外,这机关术是轲家的秘术。
轲家五年前就灭了。跟可怜的邹家侧室一起,被邹家宗室灭的渣都不剩。
这也是邹湍来到临安的原因。五年的逃杀,让侧室的青涩少年变成了用死人堆起来的宗室“继承人”。
邹家并无年轻晚辈。准确来说,是没有邹家正统血脉的晚辈。因为那些人五年前就被邹湍灭光了。
可回去,只有被当做提线傀儡操弄的一条路。
但他不敢面对这机关术。更不想面对这位路老板。用膝盖想也能想出来他跟轲家定是有关系。
毕竟是他在最后,亲手杀死了能把轲家这盏残灯再次点亮的,跟他一样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