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湍背着包裹,站在临安城门前。
头顶的石刻“临安”二字灿灿生辉,仿佛闪耀着金光。当然这只是邹湍的想象。在来往行人的眼中,这就是个神经病。
哪有盯着城门看一个时辰的人。
不仅如此,若是旁人,大家顶多认为这是个乡下小伙,没见过世面,不免新奇。可这人,面容如天边骄阳明艳,黑发用发带高高扎起,身上所穿圆领袍虽沾有泥土,但精致的赤金暗绣云纹在太阳下看得及其明显。腕间的皮革护腕成色也极好,与那皮革及膝长靴用料相同。
这一看不就是哪家的少爷吗。
顷刻间,已有一群少女驻足不前。
邹湍感到脖子酸痛,终于面向前方。终于到了临安城啊。想着,他向前走去。
“老伯,你知道……临安茶楼在哪不?”邹湍想来想去,终于挑了一位看上去就很和善的老伯问路。
老伯抬头,凝视着邹湍。
“……啊?”
老伯突然拿出一张宣纸,邹湍细看,这才看清那满纸密密麻麻的字。
“小伙子,有眼光!这临安茶楼,可是临安城最大的茶楼!这家的茶可都是极好的,茶点更是一绝!这茶楼掌柜……”
原来是推销员吗。邹湍有点震惊。
“老伯,那这临安茶楼,还招伙计吗?”
这次震惊的是老伯。一看就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问他,茶楼还招不招伙计。还是临安茶楼。
“小伙子,你听我说完。这临安茶楼的掌柜,路漓沧,从来不招收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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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有茶楼不需要伙计!他可是久闻临安茶楼的大名,抱着茶楼肯定需要伙计的心态想去应聘的!
“好的老伯。再见老伯。”
傍晚时分。
临安茶楼的牌匾据说是掌柜路漓沧亲手写的。“临安茶楼”这四个字苍劲有力,一看写字之人就是个大帅哥。
不过邹湍暂时没心情分析掌柜的字。
因为临安茶楼傍晚不营业。
邹湍恨不得打自己一拳,弥补没听完老伯说话的过错。不过看来看去,后墙似乎能翻。
一不做二不休。当邹湍完美翻到路漓沧的软榻前,邹湍自杀的心都有。
我翻的,不是后墙吗。
只听一个极好听的声音: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