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祭母回来,已是天色黑沉,推门跨进寝殿,便是一怔,双脚停在了门口。只见言笙身着一袭天青色衣衫侧身趴在桌边,头枕着一侧的胳膊,她睡着了。桌上用火炉热着的是他喝的汤药。看起来她是在这里等了他很久,顿时一股暖意涌上润玉心头,他这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许久后,放缓脚步轻轻走进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他就寝休息的塌上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替她将面庞上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许是这些时日照顾他太过劳累言笙竟也未醒。他就这样坐在塌边看着她,嘴角上扬。
起身,轻声说到
齐皇—润玉好好睡一觉吧
齐皇—润玉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温暖,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走到桌边将那汤药一饮而尽,随后便批起了奏折,这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
翌日清晨
阳关照进寝殿,言笙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纬缦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寝殿,瞬间清醒翻身坐起看清屋内的陈设,才知道自己这是睡在了润玉的床上。转过头,却发现润玉此时是在他平常批折子的案桌上,一手撑着头闭目小憩。言笙猜想怕是昨夜他回来后发现她睡着了便将床榻让给了她,而他自己不知道又是批了多久的折子,又是什么时候才这样撑着头睡着了。思及此,言笙起身下床将一旁衣架上他的一件上衣拿起轻轻走过去想盖在他身上,不成想她刚将衣服盖在他身上,他便醒了。
齐皇—润玉醒了
他先开口道
言笙嗯,陛下还是到塌上再睡会吧
齐皇—润玉不用了
齐皇—润玉一会儿便要早朝了
齐皇—润玉这几天,你很累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言笙也好,我回宫去给陛下煎今早的药,再送来
言笙此言一出,润玉便急急反驳道
齐皇—润玉不用了
齐皇—润玉以后的药你也都不必送了
言笙什么
言笙一听此言甚是诧异,他这是不想喝药了,还是。润玉看她吐出这俩字后便半天不说话,想来她一定是误会他的意思了,解释道
齐皇—润玉这些时日你照顾我很辛苦了,从今日起到喝药的时间我去紫云宫便是,免得你来回跑。
言笙原来是这样
言笙我还以为…
看她松了一口气,润玉笑着问道
齐皇—润玉还以为什么
看他这样,她也笑了
言笙没什么,只是这样陛下……
齐皇—润玉我无防,就当是多走走,也好
齐皇—润玉好了,快回去吧
言笙那,臣妾告退
齐皇—润玉去吧
果然,润玉下朝后便去了紫云宫中用早膳喝药。到了晚间用过膳喝了药后,言笙便陪着润玉下起了棋。
齐皇—润玉它竟长了枝叶
润玉下棋时,便看见了她初来这里时带的那支桃花,那时他是身为皇帝,职责所在来她宫中当时一眼便看见那光秃秃的桃花枝,不成想半年多未见已经发芽长叶子了
言笙是啊,只可惜错过了花期,怕是要明年初春才能看到它开第一束花呢。
齐皇—润玉你喜欢桃花?
见她方才望着那桃花枝,微微浅笑,便不由得问道
言笙母亲喜欢,所以便喜欢了
说着二人俱是落下一子
等一局棋下完,天色已是黑尽
言笙不如,今晚陛下留下来吧
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还有些许冷风吹着,言笙不由得开口道
等意识到自己方才在说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盯着她,心中正在懊悔刚刚为何多嘴要他留下,却听他道
齐皇—润玉也好
就这样他们第二次同榻而眠
而之后的日子他们也相处的分外和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