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侧那人轻靠门板,敛着眸子,轻浅着笑:“我又何须你的来生相报,今生既误,又何问来生……”那无奈又淡然的眸光又浅了几分。随那凉薄的笑意和孤寂的身影在如水的月色中冷 然无迹。
过了两日
南昭鸿便差人送了锦盒来,她悬着几日的心这才得以安稳。
她将锦盒揽在怀中,望向墙院远方遥不可见的方向,笑着说了些什么。
“银心,将这锦盒交予青玉案,务必要亲自送于边城杨老将军…”她郑重地吩咐道。
看着她凝重的神色,银心张了张口,却又没说什么,只是眼中有了几分黯然。
吩咐完后,银心走至庭院轻抚着锦盒上的菱角,嘴角微微勾着,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
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忽然她向前坚定地迈出了一步,将那锦盒埋入了院内,掩好痕迹,丝毫不流连停歇。
秋枫又连着吹了起来,在那最后一片黄叶也吹落时,一个身影冲入了庭院,将那锦盒的位置准确找到并挖了的出来,收入那漆黑的斗篷中,迅速掩好痕迹,无影无踪。
第二日
她正在洗漱,银心走了过来,正待替她挽发。
她却只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并开口问她“银心,你应该在我身边有好些年了,是吧。”
银心看了看她又迅速伏下头“自元贞五年至昭武元年,奴婢已侍奉了有十六年。”声线露着些沉稳内敛。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银心了,而小姐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姐了…
她心底微微感叹了一声,眼底一丝别样的情绪在不停的流转着。
她抿了抿嘴角“青玉案那边如何了?”
“情况不太好……”
忽然,一只信鸽扑凌着飞落在窗台上,冲她叫了两声,脚上别着一个青色的竹筒,并刻有青玉案底白鹤云卷纹。
她神色微微一愣,抬手取下竹筒,将纸卷拨开看来。
而银心也紧紧注视着那张轻薄的纸片。
注意到银心的视线,她反而笑了。
将纸片压在了白玉镇下向银心走去。
行至她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情况严重了,你同我一起准备吧。”
说罢,便不再言它,径自离开。
银心望了望她的背影,又望了望那张纸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