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痛苦挣扎和那寸寸骨碎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心和颈脖被勒住了一般,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令她几度想要发泄、抓狂。可她却又不能真正对南昭知行做些什么。
她猩红着眸子却不得不放下身段来,几近卑微的哀求他。
可他却丝毫不曾放松语气,反而冷睨着她。
“呵,我放过他,那何人来放过我!”他怒极反笑,“你从来都知道,只是你从不愿意承认罢了,其实有些话啊…还是我来说破吧,他对你,呵,从来只有敌意罢了。”他不屑的冷哼着,“他根本不配继承我南昭氏的江山,我才是正统,我与你才是皇室血脉,跟你却偏帮着一个外性人,夺我南昭氏的天下,你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我……”
“算了,你也不必说了,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偏向我这个亲弟弟,又何必呢。”他笑得凉薄又孤傲,几分帝王之气在他身上隐约现出。
“知行…算姐姐求你了,你看他都废了,你又何必……”
“放过他…呵呵……也行” 她有些诧异他的改口,“不过,我要你助我登上皇位,但自此世上也必须再无南昭榭此人。”他的眸子阴晦起来,又死死盯着她。
“知行!我……”她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口中却又不是这般,“我……可以。”
所有的一切在他听到最后一句时,眼中深处隐藏的微弱的光芒都泯灭了,他不顾自己伤口被腐蚀到阵阵灼痛和声带的嘶哑,冷笑出声。
那声音悲愤又凄凉,望着那人得意的神色,他心中一阵苦笑。
看着他那抹苦笑,她的心中越发难受起来,什么也说不出了,只是不忍却又苦涩的冲他僵硬的扯着唇角。
望着那苦涩的笑,他无奈又悲凉的垂着眸子,心中暗暗想着。
“我们之间,大抵是如此了吧……”
元贞十六年一月
太子殿下突染恶疾,卒,太子一派自朝中失势,各党羽均被五皇子收归翼下。
元贞十六年二月
朝中各老臣被逐渐取代,而五皇子一派的新秀迅速崛起,同年四月,元政帝被迫退位,传位于五皇子后不知所踪,清平公主也被赐封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