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止搭得这个小竹屋子十分有意境。依着山间小溪旁矗立的屋子简直让人感到舒心
沈听沿着小溪寻声而走。嘴里还骂着脏话。
栖止说鹿晗从天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染了浊气,元神伤了些,需用药物补充,而这治疗元神的药物就被栖止藏在了小溪顺流而下的岸边石头底下。沈听接了这个活,吵不过鹿晗推门而出猛然想起了这事直接奔着小溪去了。
栖止说的话不明不白,说实话他记忆力不是太好,具体藏那个石头他也忘了,沈听看了看沿路下去岸边的数不清的石头,右眼皮突突直跳。
妈的,他这月是触了什么霉头。
沿路扒着石头查看底下是否有东西,他倒是没用法术,心思卖卖惨好让鹿晗一心软原谅他。
双手被污泥浸染,沈听走到小溪旁洗洗手,看着漫无边际的小溪,哀嚎了一声。
沈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也得亏他今日听了荣诺的话没穿长袍宽袖,反而穿了束袖的衣服,头发也拿了硬一点的帛带全部束起。
他也没保怨许久,站起身子来叉着腰心思用个千里眼来看看药在哪里。结果就这么一站起来就被熟人看到了。
那清冷的声音响起,沈听的后背不自觉得一僵。
边伯贤沈听?!
沈听叉着腰的手一颤,慢慢转过了身子。
沈听太子殿下,好巧啊
怎么今天她就跟太子这类人撞上了是吗?
边伯贤微微一笑,直接下马走了过来,沈听脸上有着些许污泥,边伯贤微微一皱眉,看着这白净的脸上的污秽,想也没想直接上手拂了去。
一瞬间有那么些许尴尬。当然,这只是沈听认为。
他看着边伯贤若无其事地帮他擦了脸,又若无其事地拿出一方纸帕给他擦了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把方帕收起来,娴熟程度简直惊为天人。
就像爹照顾儿子一样。
沈听一概搞不懂太子这类人物的脑回路,边伯贤亦是,鹿晗亦是。
再者说边伯贤也没多尴尬地与他攀谈起来,他自己在这尴尬个什么劲。
边伯贤怎么来这了?
沈听啊这。。
沈听挠了挠脖子,说白了荒芜山最近几年都变成皇家禁地了,他这么一个在京都里开艺馆的老板,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真心不怎么对劲。
沈听脑内飞速找着借口,谁料这太子殿下竟凭空给他找了个借口。
边伯贤出来散心了?
沈听嗯?。。。对!
边伯贤来皇家禁地散心?
就知道你丫的没安好心!
沈听寒毛一束,立马脑内飞速运转编着胡话。
沈听啊?这。。庶民不知啊。这。庶民刚搬来京都一月有余,真的是不知道荒芜山为皇家重地,还请太子殿下赐罪。
边伯贤你对朴灿烈也是这小心翼翼的态度?
朴灿烈?这么直呼他舅舅大名这样好吗?
沈听心里想到,抬头看了眼边伯贤。
沈听庶民和齐王殿下接触不是太多。
这答案似乎很合边伯贤心意,边辞生明显听到他头顶传来声微乎其微的轻笑。
他早已见怪不怪,像边伯贤这类太子人物,他早就说过,他搞不懂。
边伯贤一个人来的?
沈听是。
沈听也不能把其余人供出来,否则太子对太子,那场面在他死之前是真心不想看到。
边伯贤看了看沈听的细胳膊细腿,啧了一声。
边伯贤你这小身板只身来这荒芜山也不怕出什么事?
沈听有劳太子殿下关心了。
边伯贤你不必对我如此拘束。
边伯贤扶起想要行礼的沈听,天色渐晚,即使是炎热的夏天,荒芜山的晚风也足够让人打个寒颤。
边伯贤将马上的披风披在沈听身上,看了看沈听微红的脸蛋。心里油然而生了一个不太仗义的想法。
他不想回原本约好的地方等朴灿烈和边辞生一起回阵营。
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拐了个人回来,突然感觉朴灿烈硬把他驻扎的营地挤远也未尝不是好事。
太子的内账,除了皇帝晾他是谁都进不来的,包括什么齐王。
边伯贤勾唇一笑,向沈听问道。
边伯贤夜晚没有住的地方吧?此时赶回京都也来不及了。
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沈听再怎么装糊涂也没用。
沈听有劳殿下体谅庶民了。
边伯贤本太子刚刚说什么你可是忘了?
沈听一顿,收回了想要行礼的手
边伯贤满意的笑笑,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牵起沈听将他扶上了马。怀里的人呼吸急切,耳朵微红,边伯贤低头驻足半天,看着沈听发红的耳垂,小心地磨了磨牙。
这美人在怀,他才知道自己那舅舅为何对这美人如此在意。
真真是勾人魂魄的妖精。
就是不知利用起来是何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