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云在夕阳余晖中缓缓飘动,斑驳缝隙中漏出丝丝夕辉。
一条僻静的街边小巷隐在城市的一个角落,与外繁华喧闹的街市格格不入。
太阳快要下山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一阵欢快的口哨声传来,一个骑着山地车的身影骑进了小巷,身影背上背着个书包,看起来像是个学生。
在胡同口透气的刘大爷看见了,起身拎起屁股下的马扎,朝身影挥手道:“小琛,放学了?”
那身影停下蹬脚镫子的脚,大腿向后一跨,把山地车停下,朝刘大爷打招呼:“放学了,刘大爷您还没回家呢,这都不早了,尤奶奶早把饭做好了吧。”
“不急不急,这不出来透透气嘛,马上就回去了。”刘大爷笑着摆了摆手“话说小琛,今晚有空来爷爷家吃饭吧,咱爷俩喝两口。”
江言琛头上一排黑线,囧脸道:“刘爷爷,我还是个学生啊。”
“那又怎么了,你爷爷我当年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都跟我爷爷辈的人拼酒量了,人送外号千杯小霸王,爷爷都不怕,你怕个卵蛋!”刘大爷白眉一挑,把手中的马扎重新放下,一副要教育江言琛的样子,滔滔不绝的开始说道他当年的“丰功伟绩”,说到开心的时候,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像一朵灿烂的菊花。
江言琛看这一朵菊花也是发了难,可他九年义务教育的素质不允许他打断老人的话,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今天上学时死党给的瓜子。
“爷爷我当年和我们厂的厂花也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呀,害,都怪老头我魅力太大了。”刘大爷的话语抑扬顿挫,江言琛都怀疑他年轻时是不是当过说书先生了。
脚下磕了一地的瓜子皮,江言琛就靠在车子上听刘大爷吹~额,诉说年轻时的风貌。
天色逐渐变暗,江言琛打了个哈欠,看刘大爷还在滔滔不绝,他倒也没有觉得厌烦,因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这些街里邻居都对自己挺不错,经常邀请他去家里吃饭,怕他一个人在家饿到。而他人也懂事,所以和大家处的都不赖。
刘大爷已经讲到了他和厂花的第三次约会,可突然有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从旁边的楼房传来:“刘宝亮,你他奶奶的死哪里去了!”
这一声吼震耳欲聋,在空旷的巷子里居然传出了回声,可见声音之大。
刘大爷本来激昂的面孔听到这一声吼,浑身打了个哆嗦,瞬间就蔫了,颤巍巍的拎起马扎,一脸僵笑:“小琛啊,爷爷先回去了,天色也不晚了,你早点回去啊。”
说完,刘大爷头也不回的朝巷中的一个胡同走去,步伐中带着急促。
江言琛摸了摸额头,一脸汗颜,早知道刘大爷妻管严,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而且他居然还有勇气一直在这吹,不得不说,是个汉子!
看刘大爷的脚下像是摸了油一般,一出溜就不见了人影,江言琛看了看渐黑的夜空,也推着车子往家走去。
就在小巷的一个小胡同里,有着一栋陈旧,墙皮发黑的5层小楼。
江言琛的住所就在这里,这栋小楼还有着其他的几十户人家。
这个小巷属于未革新的区域,其中的建筑,楼房大部分都有些年代了,虽然老旧,但大都是楼房。
江言琛把车子停在了楼下的车棚里,车棚里有人看管,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跟大妈像往常一样打了声招呼,江言琛背着书包上了楼。
“咔嚓。”
用钥匙打开不太灵活的锁,江言琛推门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房间内部的环境与门外的环境截然不同,看不出一丝老旧,地板是白亮的瓷砖。电视空调冰箱,该有的家具应有尽有。布局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都不算小,相加起来也有一百平左右了,一个人住足以。
江言琛走进卧室,把书包朝一遍一甩,一个空中飞跃,落入了软软的床上。他挺了挺腰,听刘大爷絮叨半天,腰着实有点酸。
但他突然意识到腰酸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有句广告词是这样说的:“腰酸背疼睡不好,八成是……”
我年纪轻轻的可不想吃肾宝。
他甩了甩头,起身走向厨房,简单的做了点吃的。
坐在餐桌上,看了看空荡荡的家里,他拿起了筷子,朝窗外望了望,他家在4楼,不算高也不算低。
看着已深的夜,空中的繁星,他长叹了一口气。
似是青少年在青春期该有感叹,他摇摇头,准备吃饭。
可突然,天空中聚在一起的云彩突然被一道黑光划破,但因为是晚上,那道光并不明显,可如果能看清,这道黑光犹如流星一般在天空坠落,速度极快。
黑光的速度很快,划破了一片有一片的云,而这黑光的目的地正是江言琛的家。
江言琛发出一声青少年的感叹后,就打算吃饭了,可眼睛还没从窗户移走,便看到一道幽深的黑光朝自己的家里砸来,速度甚快,似已超过了音速。
江言琛看到一道华丽的弧线,然后眼前一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