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我会害怕我的墓碑也会跑掉,在我心底里藏起来,那时候,你也找不到。—题记
河鸾市的夜晚,是那样的寂静,小巷里的瓦房上流下新鲜的露水,被路旁的霓虹照得发红,红的,吓人。
远处走过来的是一个女孩,一个夜归的女孩,漫步在这条小巷,像喝了酒一样。
他静静立在角落,手里拿着刀。
在她走过来时,会猛地蹿出,架在,她脖子上。
一刀毙命。
那是谁。
不管,她伤害了他最爱的人,她该死!
那,他,又是谁呢。
他叫上官秋墨。现在说来,名字什么,也不重要了。当下之急呢,是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微笑着最后再陪陪她,在夜晚时分,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悄然离席,离开这尽是鲜血的世界。但在最后的时间里,他选择陪她。
上官秋墨会把最后的人间烟火留给她。
开门的时候,她正在收拾满地的玻璃渣。
上官小白......回来了?
她愣了一下,又勉强地挤出个笑容对着他,悻悻地,比哭还难看。
上官秋墨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关上门,看向她那血淋淋的手臂。
她便慌乱地,把手放在身后,藏起来。
上官秋墨你.......好好活着。
他又轻叹一声。
上官秋墨你自己,自己先去处理一下,我把这打扫打扫。
上官小白嗯.......好。
上官秋墨你自己好好包扎,不要乱了。
他最后补了一句。
上官秋墨我等会进来看.......乖。
她便默不作声地往里屋里走去,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上官小白,那便是他最放不下的人了。他14岁,她也只有12。他们都只是孩子。
以及.......
她只是个抑郁症,而他却是个癌症。他没有时间了。
估摸着,剩不了几天了,医生也这样说。
但他总得做些什么,在他短暂的清明中。
于是他便拿着扫帚对着满地的玻璃渣愣了半天,直到她都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她先是盯了盯缠满绷带手臂,又望了望满地的玻璃渣,再看向了上官秋墨。
上官小白.......阿哥,我.......缠好了.......
她用极其细微的声音道着,不安地望向他,声音便愈来愈小了。
上官秋墨.......嗯?好。
他才晃过神来,开始埋头把玻璃渣扫走。
他害怕了。
若是清晨的曙光来到,他会不会连个墓碑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