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在神无的每一天,一起床,桌子上总是备了丰盛的早餐,上面有纸条,书写一些叮咛的话。
他大概能猜到是谁,所以并没有疑惑,因为这几乎就是某个人,经常做的菜式,为什么觉得是那人亲手做的呢?
不能说直觉,不过,尝过那些下人做的菜,也真是没得猜了,也许是习武之人,不讲究口腹之欲,反正,那味道,只能说还能咽的下。
“以晴,”念叨起这人,才感觉有些想念,药不客气的在对面坐下,才让初晨回了神。
“以晴是谁?”药拿起筷子,他其实吃不出什么味道,所以总是让人以为他不怎么挑食,其实,对他来说,饭菜也就是样子不同而已,填饱肚子的,没什么区别。
“哦,没什么,”以晴很厉害,他自由出入这里,根本就让人难以察觉,原来以前能发现他出现在门外,根本就是人家故意让他看见的,真是个,看不见,又无处不在的人……
这样的人……也着实不用,为了夺位,而大费周章。
吃完饭,初晨按照惯例,来到了竹林,虽然药极其不情愿,但是也没有跟来,和初晨相处了这么久,他基本知道,这个地方,意义很大。
这里的竹屋已经完工了,坐落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院子的右边,是一个搭了凉棚的灶台,旁边的木头,被切成同等大小,整齐的垒起。
院子的左边,是用柱子和木头搭的凉亭,一方矮桌,两个蒲团,一个空棋盘,两盒棋子,还有一杯热茶。看来那人应该是躲起来了。
越过白色以及蓝色的纱幔,走入凉亭,坐到了热茶的对面。
望着热茶出神……想要想点儿什么,但脑子很空。
干脆盘腿,入定。神无已经练到了第四重,在进第五重的时候,算是遇到了瓶颈,体内的气,开始化气为水,变成流动的东西,如同血液一样,流淌在经脉里,生生不息。
到第五层,需要将浑身的气,都压缩成水滴,可是最后的一点儿,似乎总也不听管教,真的是彻底卡住了。
烦躁的收了工,双手撑着地板仰起了头……
“我去,吓我一跳!你下来!!”原来躲在这里呀,吓得魂都要飞了好吗?!
上面的人,无奈的摇头,纵身一跃,就轻松落到了地上,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冷漠的转身,就要离去。
“不和我说说话吗?”初晨出声挽留。
“……”身形一顿,但还是没有做出回应,就要离去。
“你在生我的气?”初晨起身,一个箭步,抓住了以晴的袖子。
以晴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初晨走到以晴的正面,仰头,将袖子换成了手,“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晴……”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了?”以晴好像陷入了回忆,眼神没有焦距,“以前,你粘着我,但我从未理会,我们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回过头,直直望入初晨的眼底,“我很后悔,想要弥补,可是你说,想要回到从前……”
……“是这样吗……”
双臂突然被以晴锲制,吓得初晨不敢做声,“初晨……你有别于昨日,我亦不同于昔年,又何来回到从前,我已尝试,难如登天…”
纳尼?被这话惊住了,他说我有别于昨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然这个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以晴的双臂看似纤细,但力量很大,初晨尝试着挣脱,却动一下都很困难,果然这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即使他如今突破了神无五层也是蚍蜉撼树。“以晴……你先放轻松…”
“你默许了左右护法的效忠;同意了李项木的靠近;入目所及,还有一个药人……每逢我将嫉妒这个词安于己身之时,我也终于明白,如果离开你,或者失去你,我将魂灵入土,好比行尸……”
每一个字分开来都认得,合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就是他今天这样的感受吗??
“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