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以晴,周深环绕着暴躁的气息,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浑身萦绕的低气压,有如实质,让人感受的真切。
不会吧,以晴那么温和的人,只是离开这么一会儿,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啊,怎么了吗?我只是去了趟后山,看能不能找到百里而已……”
话被渐渐逼近的人噎住了,“你……”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高中时候,班主任因为其他老师告状生气时的低气压,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这个人,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初晨想扭头就跑,但是看以晴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尤其是这个人的声音从较高的分贝降到了喃喃低语,让他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抬起头,感受到初晨担忧的视线,他只是颓败的挥了挥手,就转身进了自己费了一天的时间搭建好的竹屋,里面还没有什么装饰,大概需要他继续为此劳作。
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这次对话,作为一个联想能力超强的现代人,初晨想到了无数种原因,但是因为不方便询问,也只能怀着心中的疑惑回房间去了,晚膳已经准备好,原来已经到了傍晚。
“都这么晚了吗?所以,他是担心我,但是也有些过于夸张了,”吃着面前的饭菜,好像总觉得味道没那么好。
不过难受的还在后头,他之后就去了几次后山,再未见到那个绿衣服的公子,去找竹屋不断忙碌的以晴,也没说上几句话,他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修炼,生活变得枯燥乏味,不过也能以此来巩固一下自己的境界。
算算教内的改革已经过了好几天,所以今天需要做的就是再次开会总结,这是几天前就约定好的,所以待初晨到了大堂之后,人已经到了大半。主要的人员都来了,剩下的初晨也不需要等待。
“好了长话短说,各堂各殿,你们先说说进度吧,”声音压的很是低沉,不时斜着眼睛看一眼以晴的座位,那里是空着的,心中不免腹诽:已经忙的连开会都不能参加了吗?或者说他那天的情绪还是没有调整好。
“教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左护法是个善于观察的人,所以有了洞察人心的本事,因为他觉得,观察一个人很有意思,最近,更是迷上了观察教主,才发现,这是个,多么迷人的人呀!当然,不只是外表。
深吸一口气,初晨微微一笑,虽然那左护法看不到,“我没事……”
“教主,不用先等等大长老吗?”米易提高音量,卷着头发,邻家妹妹的感觉,让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爱听她说话。
所以马上就有人附和了,“是呀,还是等大长老来吧。”
初晨皱起了眉头,此时有听人说,“我们的事都是大长老规划的,甚至,很多都是大长老在出谋划策,教主,最好还是等大长老过来……”
“嗯,对,大长老来了最好!!”
……
扫视了一周,他有些诧异于以晴的人气,他目前得到的情报,只是说以晴是个久不归教的大长老,之前他有什么事迹或者什么功绩都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而周围的这群人,却是因为以晴提供的资料让他对他们都有了大致的认知。
所以说,他现在对以晴一点儿都不了解,如果按照历史剧的套路,这样的人物,最有可能成为那个“犯上作乱,谋权篡位的”……
手因为这样的想法变得微微发抖,想想他前几天的话,不让他到处乱走,难道不是因为要把他这个教主控制在眼前的原因吗?眼前不自觉浮现了以晴的脸,风流冷峻,还有些孤高冷傲,着实不像……
不过试问,这样年代,真情能有几何?无欲无求能有几人?
“你们给我住嘴!”右护法用力拍桌子,让初晨也一瞬间回了神,“我看你们是忘了,这个教,是教主说了算……米易,作为执法堂的堂主,你最应该知道,不服从命令者,会是什么惩罚!”
米易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看了眼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的教主,本来随性的坐姿,慢慢变成正襟危坐,是了,这个教派,本来就是一个生死不由己的地方,教主的一句话,就能判她死刑了……
转头,见米易不说话,初晨叹了口气,总觉得触摸到了什么真相,心情沉重到压抑,“算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再不能有下次……”
很快,议事厅里,所有人都有秩序的一一道来,这些人无愧于精英的称号,虽然没有特别快的进度,但是,其中并没有出什么大错。
“教主,我们堂分管柳城一带,最近与婆罗教发生了些小冲突,”说话的是的较为消瘦的男人,贼眉鼠眼的样子,一向不受人待见,但这人自己争气,轻功练的一流,在从商方面,也是出了名的奸诈狡猾,但是在教中地位也不低。
“教主,婆罗教,是来自西域的一个邪教,”左护法对着初晨耳语,因为离得近,鼻尖忍不住轻嗅,沁人心脾的香味,顿时让他有些醉了。
“嗯,劲量避开,宁可惹怒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初晨稍微躲了躲,左护法知趣的直起了身子。
“对了,揽月堂,你们还忽略了一个地方,不管一个教派发展的有多大,多好,他最需要的,是不断更新的情报,让你开茶馆,酒楼,还有等等的场所,为的是什么,你知道了吗?”扭头,看着本来玩着一串钥匙的人,变得感兴趣的脸,“还有,官府,要打点,调查清楚每个官员的喜好……”
……
初晨的开窍,与侃侃而谈,显然惊艳了所有人,初晨松了口气,看来现代所拥有的先进东西,还有这些人的闭塞,让他的也能有些用于之处,但他不知道……
门口那人,听了很久,脸上总是蕴含着一些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