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一直坐在奇物阁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远方,眼神的千万温柔在她背影消失的一瞬被痛苦所代替。
在一旁的段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初这对孩子他也算半个见证人,如今他们如此陌路他心里也不舒坦:“玄小子,你还是放不下她?”
一旁的玄奕并未言语而是从怀里取出一株已经枯萎发黑的木槿花自嘲着:“放不下又如何,如今我连自己都弄丢了,又如何护的了她,还不如就让我以最好的样子死在她心里。”段伯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他手中枯萎的花,许是不敢相信又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颤抖着问:“本体已经被魔气所杀?”
从段伯手中接过花,放入怀中并未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段伯被这个消息惊的一下子呆在那里许久才又做声:“如今你准备去何处,仙界怕也容不下你了,不如就留在我这蓬莱,至少也可护你一护。”段伯收起了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甚是严肃。看到这么严肃的段伯,玄奕却也笑不出来,站起身来:“不了,这天地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所,段伯便不必为我忧心了。”
段伯看着那双曾经遍布星星的眼睛如今已经被痛苦和阴翳充满。若不是当初那场仙魔战争他现在可能已经和梧夙修成正果做个潇洒快活的神仙,可偏偏世事难料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陨落,却不知当年他斩杀魔王十业时,十业用毕生修为将魔气打入玄奕体内,将他变成如此模样,如今他离入魔已经没有多远了若不在这次听说梧夙今日来了蓬莱,他可能真的要躲在那个角落暗自陨灭。
“段伯,最后再拜托您一件事,若我以后魔性真的控住不住之时,请您一定要将我亲自斩杀。”因为我真的不愿伤害你还有梧夙,若可以你们就当上神玄奕已经在那场战争中陨落。
从蓬莱出来也没有遇见什么人,一路特别顺利的到了麓谷,直到我遇看到麓谷前站的那个人——泽末。
看到他的瞬间脚一软我今天出门这么没看黄历怎么遇上这么个瘟神了,本想等他走了再进去谁知似个门神一般杵在那。直到等的我腰酸脖子痛实在等不下去了我便打算悄悄溜进去,慢慢的朝他靠近,近了,近了,见我路过他身旁是他也并未注意到我,我心里一阵窃喜。
终于进到麓谷里面,幺狄呀幺狄,你家上仙为你来接你这可是在拿命在接你呀。
正当我十分用心的辨路时,背后突然冒出了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把我吓得腿一软,差点从祥云上跌落下去,我生气的扭头:“谁呀!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当我看到背后站的那个人,又让我受到了第二次惊吓。
聪明如我当然知道见风使舵立马低头行礼:“梧夙不知帝君在此,多有得罪请勿怪罪。”不是我怂而是这九天上我唯一不敢得罪的两个人一个是天帝,一个便是他泽末。虽说我十分讨厌泽末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十分厉害,他在父神创世初便已诞生,就连天帝都要尊称他为帝君。我怕泽末不是因为他地位高法力强。单单只是因为他真的就是我的灾星,我长大这么久头一次在一个身上吃了这么多亏,不说他扰我两次渡劫,光每次遇到他就准倒霉就让我避之不及。
过了许久他都并未做声,我抬头却不巧与他眼神对视,他眸中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不危险却让我想逃脱:“若帝君无事,梧夙先行告退。”说完我转身便准备离去,他却从后面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可认识我?”我回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当然认识,这九天上谁不认识你泽末帝君。”听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并不满意身边的气压低的吓人。他又陷入了沉默,我便转身告辞。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明明她就是夙儿无论是外貌还是言行举止乃至性格都一摸一样,可为何她却丝毫不曾记得他,夙儿既然让我寻得你,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次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