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愣了一下,但很快回复。
王一博“没问题。”
肖战别过目光,说不上是喜是怒,但眼尾下垂。
25分钟后,王一博打开别墅的门。
他指尖有些颤抖,说什么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好像人在原地,但心已飞到不久之后的谈话现场去了。王一博“呃......玄关处有家居鞋,你是想......是想......"
王一博眼神飘忽,磕磕绊绊往下接:
王一博“你是想现在就问,还是我先去做饭?”
肖战讶异一瞬,倒有些看不透一切尽在掌中的这个男人在慌什么,他却反常镇静下来。
肖战“随意,你可以先去做饭。
肖战不为所动。
王一博“哦——好。”
王一博点头应下,但步子依旧停留在原地,半天没动,他动了动嘴唇,目光在肖战身上逡巡半天,但还是犹犹豫豫说不出口。
肖战“说什么?”
肖战淡然看向王一博。
这么冷漠又疏离到会人心痛的语气,王一博当即心脏一阵抽搐,他记忆中那个永远毫无保留的大男孩现在终于学着剖开他坚硬外壳下的心了,可是......如果最后他伤不起怎么办?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他一步一步缓缓挪动到肖战面前,眼帘下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侧脸。
他忽地伸出双手,抱住肖战。
肖战惊了一瞬,来不及反应,王一博结实而又肌理分明的胸膛贴了上来,下意识的推搡换来的是更为紧密的接触。
一种炽热浓烈的气息萦绕鼻间。
良久,王一博仿佛攒起了所有的勇气,低头贴近肖战耳畔,几近哀求的语气。
王一博“告诉你之后……原谅我好不好,嗯?”
肖战一句“好“就要冲出喉咙,但在脱口而出的最后一秒,他艰难把那个字咽了下去。
他咬牙成胁。
肖战“我会示情况而定。”
王一博......我明白。”
身前怀抱撤开,王一博苦笑一声,上楼去了厨房。
肖战望着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双眼疲愈地阖了阖,脱力般靠在玄关处。
他心如明镜,或许当时继续装傻下去,王一博就永远是王一博而不是卫谨瑜,距他很远的麻烦也不会来。可是,他现在欺骗不了的,是一份情愫。
他承认那份感情只有一个字:爱。
30分钟后,王一博已经做好了饭菜。
他这次是西餐,烤牛排,披萨和意面。
“噗哧!”
王一博挑开了一瓶香槟,金黄色酒液装满高脚杯,一杯放在肖战一侧,一杯放在他的一侧。
王一博在桌前忙碌着,仿佛故意制造出一种现在很“愉快“的假象,实际已经有暴风雨前的宁静感觉了。
王一博“莫扎特六岁时写过一首钢琴曲叫《香槟》,我听过这首歌,因为香槟本来就是会唱歌的酒。”
肖战不答,浅抿一口,酒液在唇边留下浅浅水痕。
王一博几不可闻轻叹一口气,他在餐桌另一面坐下,平静开口:
王一博“好了,现在你可以问我了。”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一贯的“战哥”。
肖战点点头,轻轻把酒杯放下,玻璃与瓷岩接触,是很清脆的“叮当”响声。
肖战“你能保证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王一博“我不能保证你问的我都能告诉你,但只要告诉你的,就一定是真话。“
王一博敛去笑容。
肖战抵唇,王一博已经在某些方面与往日不同了。
肖战“那好,我问你,‘黑洞’到底是什么?”
王一博“……这么说吧,‘黑洞’字面上是宇宙中能吞噬所有物体的非生命体,放在现实中,就是在吞噬一切社会上正能量的事情,简单来说是制造恐怖事件。”
王一博仰头灌了一口酒。
王一博‘黑洞’在国际上相当于俎一样,到处遍布分布,尤其是军事国安部门不太强的国家,这些年来,我们国家的‘黑洞’分布日益减少,就偶尔敢出来作妖。”
肖战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高脚杯。
肖战“这么说,你不仅是国安部的特殊人员兼高级人员,还剿杀过黑洞?”
王一博沉默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要推断出这个结论并不难,天王星透露了一些,再加上铁鑫无意之间泄露的,肖战猜的八九不离十。
肖战“好,下一个问题,铁鑫说你以前就放虎归山过一次,还因此受了很重的惩罚?你放走的那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放走他?”
谁知,王一博这次犹豫三秒,终是摇头。
王一博“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曾经答应过一个人。”
肖战不应,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他甚至不会关心是什么人,但惨无人道的酷刑强加在王一博身上。他就无法控制自己放任不理。
肖战终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肖战“告诉我,我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