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笑笑，取出了一支
小荷将香烟衔在嘴里，凑了上去
肖战略作迟疑，还是往前凑了凑，跟她对了个火
肖战（男二）你一晚上能挣多少钱？
小荷定眼看着肖战，愣了愣，她显然没想到肖战会这么直接
小荷我喜欢直率的男人——你说呢？
肖战（男二）我不知道
小荷如果我碰到的都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我就会赚很多钱
小荷不过很可惜，我碰到的大多不是
肖战（男二）你能看出我很有钱吗？
小荷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看我早就该转行了
肖战（男二）转行？如果转行，你会做什么？
小荷我可以当作家啊——美女作家，现在不是很流行吗？
小荷把我的经历写出来，一定会有很多白痴争着去看，然后我就坐在家里数票子……
肖战（男二）这个想法很好啊，为什么不去做呢？
小荷可惜我对写作一窍不通
肖战点了点头
肖战（男二）每一种职业都不容易
小荷的脸色稍变了变
很明显，她听不惯别人把她们这行也并入“职业”之列，不过她终于还是惨淡地笑了笑，没表示什么不满
肖战看了看小荷，突然之间有了些怜悯之情，于是想了想，转移了话题
肖战（男二）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荷想问我一晚上能跟几个男人睡觉？
小荷的这句话就跟在说中国的国粹“你吃了吗”一样顺口与自然
肖战（男二）不，我想问你一个正经的问题……
小荷这就是正经问题
肖战（男二）我是认真的——假如让你在事业跟爱情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哪个？——只能选一个
小荷哈哈哈
小荷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也来问我，你是想笑死我
肖战（男二）选哪个？
小荷钱！
小荷我会选钱！
肖战愣了愣，突然也笑了起来
她的这个回答并不多么出人意料，这种回答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太正常了，就像农民的话题里充斥着庄稼，渔夫的嘴里只有鱼一样
小荷面无表情地看着肖战，等他的笑意退掉
小荷你不会只是想和我聊天吧？
肖战（男二）如果我只想让你跟我聊天，你会收多少钱？
小荷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装着那么清高，还是来点真实的吧
肖战（男二）我说的就是真的
小荷如果我按出台的标准向你收费，你肯吗？
肖战（男二）那不好，不公平
肖战（男二）什么样的服务就应该收取什么样的费用
小荷如果这样，我们早就饿死了！
说罢站起身，愤然而去
但刚走了几步，她又返回来，将一张名片递给肖战
小荷这样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就打电话给我
肖战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他顺手将名片塞进了口袋
看着小荷离去的背影，他有些替她可惜
她的自然条件跟气质，跟她的身份太不协调了！
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突然想到，像小荷这类人，也许她们并不喜欢自己过的这种生活
但她们一无所有，在没有其他途径可以生存的时候，便很容易选择这条路，这是一条铁律，就跟市场经济规律一样，对于她们是这样，对于其他人同样如此
当一个人不能主宰自己的意愿，什么事都要依靠于别人的高兴与否时，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肖战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但就在这时，他自己的难题突然有了答案
对于每一个人，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或者说经济基础永远是第一位的，一个没有经济基础的人要谈什么美好人生，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对于自己来说，取得金科的掌握权是第一位的，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绝不能让这个绝好机会白白流失！
但想到将失去何蓉蓉，他又有些于心不甘。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这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他猛抽着快抽完的香烟，眼里突然闪过一道极像程大金的目光，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成功则会留住何蓉蓉，不成功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的念头
他看了看手表，见才八点一刻，于是将烟头掐灭，出了夜总会
何蓉蓉和衣躺在床上，怀里抱了个靠枕，心里又空虚又烦躁
她这时的感受，跟王一博是一样的，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毫无思想准备的她一下子接受下来是很困难的
当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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