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是最正大光明的情侣装,那些年我是有多自作多情,校服、黑白条纹衫…是我跟他撞过最美好的情侣装。
我初中那时最不喜欢穿校服了,觉得校服特别丑,可是现在再回头看,蓝色的校服真的很好看,那时听过最熟的话:“体育课我们改成数学课”“这道题我都讲了多少遍了”老师絮絮叨叨的拖堂,老师总会毫无杂念为着我们以后尽全力的辅导。
时光很慢,天空很蓝,想法也很简单,也没什么大烦恼,和喜欢的人打了个照面说了句话就很开心,考试成绩不理想就会难过的哭出来......回想时,又感觉像过了那么久,又像昨天发生。
在校期间,学校订购的校服也分批发了下来,刚入秋时,天气并不算热,夜里却还是有些凉凉的。
回想起时,自己却处于习惯性、随时性、无时无刻都在跟他们撞衫。白皮、体质偏冷的我,都会裹上一件校服,听过最多的问候就是:“穿这么多,你不热吗?”确实不热啊!倒不是我喜欢穿校服,也不是换不下校服,自己只是做好一位听话的学生。
从遇见他们起,在我的视觉里,都以黑白系的穿搭风格,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就是校服。自发下校服开始,校颁布的高一仪容仪表都严谨起来,都须身着校服。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阵阵的凉风,轻拂这一旁的树,让空气里弥漫着入秋的味道。回想到刚下楼时,正巧遇见他们出教室,刚要移动步伐上台阶时,楼梯已拥满了人。
彼时,李宥希迈腿正朝我这方走来,他高高瘦瘦的,在人群中我总能第一眼看见他,今天却裹着一件校服,有些发自内心的感叹:“原来身材好的人,真的穿什么都好看”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像青春剧里的校草一样,整个人都带着光环。
原本我跟他要并肩同行的,可他微微低着视线,在原地移了半步回去,眼神是在示意让我先一步,原来他总是这么绅士,对所有人都好,包括我这个陌生人,也从不例外。
一前一后移步在台阶上,我回头就能看见夜灯打在他脸上,投下极淡的光影,清晰可见的脸庞,矮小的我站在他跟前,他是一位骑士,就像是童话中一样安静、绅士。默默的跟在我身后,还保持着与我恰当的距离。彼时,想着现在一回头就能清晰的看到他,你说我转过去,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此时此刻的云,十几来岁的他,我也停留了半步,借着几秒回头看他,我却只能在他身前,而不能在他左右。
彼时已经跟李宥希分开,他选了与我相反的路,走在漆黑一片的大道上,手挽着鸡汤的衣裳说:“婕妤,我不想穿校服了,今晚就换”杨婕妤有些不明白,缓缓地说:“怎么了?不是今早才穿吗?”耸耸肩脱口而出:“就是不想穿校服”婕妤看出我眼中的坦然,所以也不想拼凑什么话来回答:“好吧!”
语录刚说完,第六感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几人从我身后绕来,彼时几人已是走在我身前,身前的人听见身后的我,才说完的话,也或是擦肩之时,耳朵里隐约听到我跟婕妤的对话,脑袋都自然而然的转了过来,我蓦地睁开眼睛向前瞧去,就这么毫无准备地两眼相对,他正看着我,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掩饰着此时地喜悦,慢慢地垂着眼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睛眨了两下,我迅速回神,清楚地看见身前的人也裹着一件校服,等他回过头时,打心底记着上一眼偶遇他时,就在晚自习时,还裹着一件深色系的外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校服,于是嘴角微微上扬便说:“婕妤,我明天还是继续穿校服”婕妤有些不明白地苦笑:“不是刚还说不穿校服了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低头笑时,肢体也有意识地指着身前人:“嗯…没什么…”婕妤继续无奈地翻白眼笑着说:“好吧,看你,你想穿啥就穿啥”
话还没落幕 ,他突然回过头来,我记得说话很小,并没有说的很大声,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听见的呢?满脸的无辜看着他,几秒过后他头已转了过去,我看着眼前的他,情绪难得有波动,几句话也没出几声私语。
彼时他又好好的走在我眼前,却又将头转了过来,瞧了我几眼,再毫无违和感地转过身,我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他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却总让人觉得他多做了点什么,等回神时,才发现我居然看别人的背影看到发呆,尴尬地扶了一下额,视线往旁边一移。
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看到他回头看我时,那种开心却成了后来的这样崩溃。
再接着过了那晚的第二天下午,那天正好周末,我每周放假都会按时回家,依旧一如既往地回家再回校,穿着刚晒干的校服,从校门口迈步前行,我记得跟他,有很多次在条文化路上遇见,不知道下一秒我跟他又会在哪儿遇见呢?
秋天的太阳不再炽热,已变得温存。他穿着一件黑白条纹衫,眼睫微微上扬,视线扫过我的身影,刻意地避开他,假接着互相问候的熟人点点头,想着自己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心里却又不是滋味,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一回宿舍就换下校服,随便裹着一件白毛衣,就急匆匆的往校外走,一路上心里倒还平和,想着刚才还看见他,现在会不会又能遇见,可等再见到面,才发现心里是有多高兴。
再一次遇见了时,他条纹衫外还裹着一件校服。彼时,他就在跟前走过来时,我站在原地借机让他先走,注意到有人让他先走,随后就从我跟前绕过,靠近时,我又刻意地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另一个方向,等确定他走了,才敢回头看他,原来我们又擦肩而过了……
即使换了衣服,我还能认出那个怎么也不会认错的人,他总能轻而易举地从我身前出现,再无声无息地从我视线里消失。
好像电影精心剪辑出来的,他还是注意到我了,因为我感觉得到,又一次的蓦然回首,步履匆匆停留,眼看着又近又远的身影,过神来继续去完成自己今天该作的事情。
为刘海妹妹的我,关于折腾头发最多也就是梳头、洗发、剪发,此时此刻的我,依旧一个人在街道上,文化路是由中间的车道分成的两边走廊,刚走到一个叫创艺的理发店门口,抬头仔细确认店门牌。
每次要走到这家理发店时,我都会想到从苏贝贝口中说过的那个女孩,高一时女孩就放弃了学业,选择从事理发店的行业。
每次遇到他们时,我总纳闷,明明跟他们隔了那么远,眼睛又近视,却能凭借背影、穿着、走路的姿势,都能轻松辨认出他,甚至是凭自己的第六感,就能猜到他就在周围。
站在理发店门外,看着从眼前再一次出现的他。
彼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仅仅是他一人,他是站在李宥希跟梁柏宇中间的,手还挺自然的挽着他俩,三人还聊着说不完的话题,两人这样被他挽着,显然不觉得不自在,见此时的情形,他们三都穿着校服的,却让我总会胡思乱一通,现在看见的是一个行走的无线WIFI。
可能是自己的眼神太过明显,他们也注意到我来,侧着身子瞧着我几眼,就回头说了一句什么,而我却有些浑身不自在了,紧接着他依旧是挽着他俩的,将头跟身子都慢慢地向后仰,我在想他会不会是在看我呢?
因为此时就我一人,是站在理发店门口的,周围除去他们三人,再除去来回的车辆,也并没有其他人,自己当然没怎么巧合,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每次想起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添加一些自己的话,来美化那天下午的偶遇,因为幻想是由自己形成的添加剂,无论好坏,两面的最后,都有办法让自己更快乐,更自作多情。绕绕后脑勺,可能他们正在说“看,她又在看我们”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之中。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我却还傻愣愣地站在理发店门口,盯着别人瞧,像一位肤浅的小姑娘,明知道自己就是肤浅,但是还是脸红着,心动着,真想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躲起来,最后却钻进了理发店。
彼时夜幕低垂,万物静谧无声,晚自习结束后,我偶尔瞧见裹着一件黑色外套的他,又出校了。抬头看着天空,看着远去的背影,原来这天又这样的结束了。
接着那段时间起,我开始在饭店里与他们相遇,就无意中相遇,直到那天下午,我一人独自去取快递,经过汉堡店时,第六感告诉自己,他就在周围,视线左顾右看,他们是面对着门坐着的,眼神也是正对着我的,下意识地加快脚步。
此后每次走在那饭店时,总让我觉得他们就在里面,也从那时起,养成了无论在哪家饭店,我都必须背朝外、脸朝内。
只记得他天性冷薄,却很招女孩子喜欢。我真的想问每一个女孩子,有时自己也会是小说里女主角,上演着主角光环的剧情。
那是一个月底,好友相约,好不容易等到车,车间里除了我们外,并没上来任何人,我们刚站稳在车上,抬脚在车间里往后走,都没坐下。
彼时车猛地往前开动,现在都记得身体是不受控制地要往后倾去,就像突发事件发生,冲向车间后排,整个人往后倒去,他本来是站稳住的,却被我一手将他推在座位上坐下。
可想而知的一只手撑在桌椅上,却像逼着对别人投怀送抱一样,让人无尽幻想到时常出现在,小说剧情里的壁咚,可小说里不都是男生壁咚女生的吗?可为什么到我这里,却成了这样……
此时离我就几厘米不到的人,他是愣住的,我的右手还依然支撑在他肩上,两眼相视的同时,却让自己没有办法呼吸,感觉那人一身不适,立即站稳,有些惊心动魄地说:“对不起”
当时感觉脸有些发烫,叙述将头转向窗外,两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迷蒙的雾霾落在玻璃窗上,心里却像小鹿乱撞,身侧是少年特有的味道,他的气息干净清澈,有股淡淡的柠檬味道,两人为刚无意间发生的事,都说不上话来,气氛更尴尬了,甚至现在一闭上眼睛,还是能看到,还是能想到。
时间过得好快,顺着同学的视线望过去,阳光正好在他肩上,他的眉毛微微扬起,想着那天的意外,当初我们是听着同一个耳机,他的右耳,我的左耳,听着同一首歌,时间慢慢地流逝,是一对无话不说的关系,除了还没来得急确定关系的一对啊,可现在却只剩下避讳,一种警惕连见面也没打过招呼,我们像都忘了彼此的名字,变成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爱情开始的时候,我们往往不知道那就是爱情,明明很想谈恋爱,但轮到我时,却害怕被伤害、害怕被骗,而又退缩了。拉黑删除都是小孩干的事,可是他明明知道,能替代我的人那么多,他又怎么会真的只喜欢我呢?
跟他是初三毕业后认识的,跟他投其所好的数日之间,心里再也没想起过男神,我渐渐地喜欢上,渐渐地习惯跟他有说不完的话,感觉每日每夜都必须跟他说话,开始注意跟他有关的一切,甚至让我忘了男神,可刚开学,他却表白了。
这件事本来是我梦寐以求的,因为生活了怎么久,终于遇到喜欢是相互的,就在他表白那晚,同时也有另一个男孩也告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明明认定过自己的喜欢,明明在心里上演过无数次,当真发生了,我却质疑了,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如果这真的是我想要的,不应该在他表白当日,就能清楚的确认内心的决定,本是一句同意的事情,却是说不上的想拒绝,便以一句“我想再考虑一下”来回避他。
有时觉得自己在感情里好迷茫,我觉得那句话真的好过分,像明明不喜欢却还要给别人希望,不拒绝,以此来吊着别人,殊不知自己却在玩弄他人的感情。
可我真的找不到,什么话说出来是不会伤害别人的,不想自己没这么喜欢,却要同意在一起,我这样做,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我凭什么要带着喜欢的错觉去伤害他呢?不仅于此还更应如此。
再后来我还是跟他有交集,因为我们说好,还是好朋友,就当那晚什么也没发生,可过了那晚之后,我好像将自己跟他的关系推到了陌生的边缘,我真的好坏,明明就要得到了,却又不想要了。写到这,我该用什么话,来嘲讽自己的不知足呢?
直到那个晚上,他带我去理科班见一位女孩时,当时我并不明白何意,而过了一段时间,我才从另一位朋友口子说起:“他跟那位女孩早在一起了”也在月底的那个晚上,他才告诉我:“已经在一起了”我内心却有一种“要是他再跟我说一次喜欢我,我就真的会同意的”我还是那么的不知足,得到了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
在这里,我却是任性的、自私的、贪婪的,带着蠢蠢欲动的心,现在还能想起“以为他是围着我转的”“以为他不能没有我”占有欲驱使着想要处处让他以自己为中心,贪念让我永远得不到满足,欲求不满真的好可怕,因为不知足而带来的改变是提升,情感反而是下降的,这一切,都是我填不满的欲望。
我真的想过,有怎么多人来代替自己的位置,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听朋友说:“在开学时,他就已经跟那个女生表白了,女生也同意了”我还多次确定他多久表白的,一直自责自己是一个得到了却又不珍惜的人。
时光是不会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当我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表白的晚上,他同时也在跟另外一个女孩表白,原来我只是他选择题里其中一个。
说开始的是他,说结束的是他,可能他喜欢我,也只是一种迷茫,可能我也给他喜欢我的错觉,他才会匆匆开始,匆匆结束,这样回想,确实为难。
原来最怕的就是错觉,害怕美好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害怕自己把他放在心上,他却把自己放在边上;害怕只是过眼烟云、昙花一现;害怕没人有耐心。有些东西让我不敢想不敢说,也不敢忘。
原来别人对自己好,我总会把友谊升华成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