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识当真如约而至,行李不多,就是些简单的衣物。来的时候没人接待,只有沉默的王一博和感到意外的肖战。
“怎么,不欢迎我?”宋识玩笑的冲着肖战一挑眉。
肖战淡淡的摇了摇头,也没问,安静的接过宋识的行李,十分有身为主人的自觉。
看着肖战渐渐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王一博淡淡的看了宋识一眼,一言不发的带着剩下的东西上楼。而宋识就被这么两个没良心的朋友丢在了客厅里。
但这里他却无比熟悉,从还是穿尿不湿没有记忆的婴儿开始他就来过这里,再到小学……再到现在,他来了无数次了,这里早就已经和家一般熟悉。
记忆汹涌而至,却在王一博母亲离世后戛然而止。
也正是那之后,王一博变了。
一开始宋识以为这只是一种错觉,毕竟当时的王一博正在经历丧母之痛,就连肖战都连着一个星期眼睛红彤彤的。
作为朋友,他应该安慰,应该理解。
可是后来……
宋识收回目光,回忆到此结束,一切尚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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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人不多。
王一博和肖战的相处还是一如往常,并没有因为宋识的到来就改变什么。
宋识也并没有作为客人的思想。
三个人融合得非常好,但宋识很快就发现了破绽——王一博和肖战的生活就好像有一条固定的分界线。
肖战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挽救的局面,但到底是每天吃着药。
王一博总是在忙工作,而肖战经常性的待在画室里,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宋识也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比肖战还像个彻头彻尾的闲人。
虽说他总是待在画室,但其实画出来的手稿并不多,焦虑让他无法产生灵感,就仿佛脑海中只有漫长而无尽的黑暗。
画室的窗户很大,拉开窗帘光线强到能够将整个画室照亮,同样的,将窗帘拉上画室里的光就会被挡的严严实实,他几乎每天都是在黑暗中度过。
尽管宋识每天都很关注他,总是跟他将一些笑话,每天的笑声也渐渐的多了,但肖战的状态却不见一点好转,但看他还是定期自己去看心理医生,宋识还是觉得病情能够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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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晚饭都是由阿姨做好宋识叫他吃饭,他每次都像是没听见一般,要等到宋识叫第二次、第三次才会有反应,然后走到饭桌前发现王一博还在,眼神就会往对方的身上望一眼,然后安安静静的坐下吃饭,明明有三个人的饭桌上却只有一个人在动嘴说话。
宋识努力的活跃气氛,但工作了一天的王一博根本不想搭话,肖战也总是在出神,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肖战的状态也总是这样的,看着没什么过激行为,也看不出开朗乐观,宋识还觉得他的病情挺稳定的。
而王一博则是有些没心没肺,或许是因为工作太累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不关心……他从来没过问过肖战半句,两个人明明住在屋檐下却形同陌生人。
宋识看了都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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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北北北缘更,很少,很慢,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