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已是日落时分,阳光斜斜地打在窗子上。叶青慢慢睁开双眼,看见萧㿥坐在桌前鼓捣着什么,桌上还摆着一壶酒和几盘小食。
一贯记吃不记打的叶青瞅见酒登时就直了眼,颠颠地跑下床坐到桌前,提起酒壶就给自己斟了一杯。一边豪饮着,一边粗鲁地用手抓花生米,没有半分矜持稳重。
萧㿥仔细盯着那狼吞虎咽的人瞧,心里不禁发问:这真是自己当年在街头见着那个清冷小少爷?怕不是那冷相心疼儿子随便找来替嫁的吧。
叶青正一口酥饼一口酒灌得高兴,眼神一瞟看见满脸黑线的某人,不由分说地塞了一个酥饼过去,嚼着嘴里的东西口齿不清地说道:“李尝尝......好七!”
萧㿥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可又不得不装作严肃的样子,有板有眼地训斥叶青:“亏得你是本王的王妃!像什么样子?!举止粗鄙无理,饿死鬼投胎!?是不是要找个嬷嬷来教你规矩才行?!”
叶青立刻可怜巴巴地望着萧㿥,眼睛眨巴眨巴的竟还强挤出几滴泪水来。
萧㿥自然抵抗不了叶青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垂下头低咳了几声强使自己镇静。
叶青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与萧㿥拉开了目测两米的距离:“有病了就赶紧去治,别传染到我身上了。”
萧㿥起身将叶青拉入怀中,双手环着:“夫人大可放心,为夫要是有病,早就染到你身上了。你看看,这是何物?”
萧㿥掀开那个他鼓捣了好长时间的匣子,里边躺着一把锁。萧㿥指着那把锁,笑眯眯地说道:“本王已在这上边刻好了姓名,赶明儿叫人挂在锁桥上,这姻缘就算是锁死了。这下,你再怎么跑也不成了。”
这王爷怎么也是这么迷信,靠着一把破锁就想锁住我?想得美!
匣子里还有一把用红绸缠好的剪子,萧㿥也掂了起来,手起剪落,叶青鬓边的一绺黑发便落了下来。萧㿥紧接着也剪了自己的一绺头发,将两绺头发放在手心里:“过会了就叫丫鬟打了同心结好好收着,这可比那价值连城的珠宝珍贵稀奇的多!”
这王爷抽什么风?!又是同心锁又是结发的,我实在是懵得不行啊。叶青呆呆的看着匣里两样物件,内心又开始了对萧㿥的吐槽。
萧㿥以为叶青不甚高兴,柔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本王的王妃,从里到内从头到脚都是本王的!”
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这又是什么套路。
“你喝了本王的酒......”过了许久萧㿥才没头没脑的爆出一句话。
“那又怎样?你有那么大的酒窖子,还心疼这点酒?”
萧㿥又不说话了。
“你这规矩实在是差了点,像刚才那副粗鄙无理哪成?要改啊。”
“知道了~”叶青故意拖长声回答,场面又陷入一片尴尬。
“过几天我有个表妹要来。”萧㿥又出声了。
“我说嘛今天怎么不对劲,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来是小表妹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