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穿戴完毕,叶青瘫软在太师椅上,肚子咕噜噜的响着,却不愿跟那人提说。
“饿了?”
“你还有脸问!?从昨天到现在我一口饭都没吃!刚进王府就被摁着拜堂,进了洞房就立刻被绑了起来,然后又被你折腾了一宿,是个人都受不住行吧!?”
叶青想抬手指着萧㿥骂,可浑身的酸痛让他实在是有心无力。方才那几句话骂得软绵绵的,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跟人调笑。
“夫人受苦了,是为夫的不对。”萧㿥揉了揉叶青的头。
夫人?!
“谁是你夫人?!”叶青突然来一股劲儿,瞬间炸毛。
“此‘夫人’非彼‘夫人’,我说的这个‘夫人’,指的是‘丈夫的人’,简称‘夫人’。怎么,你我连夫妻之实都有了,还忌讳个夫妻之名?”
我竟无言以对。叶青被他这一通解释噎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稍等,本王马上让厨房给夫人做吃的?夫人想吃些什么?”像是得了趣一般,萧㿥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叶青,撩得他耳根发红。
这货要是放在21世纪,得祸害多少纯情少男少女?
“那......你跟厨房说,我想吃面!牛肉面!”叶青怯怯地开了口,越往后声音越亢奋,提起牛肉面眼睛里都闪着光。
因为人寡淡,常年遭毒害病的原因,萧㿥很少沾荤腥,油腻的东西更是受不了,平时大多是以素食为主。这会儿叶青说要吃牛肉面,府里哪来的肉?!
看着萧㿥为难的模样,叶青讥笑了一声:“不会吧,堂堂镇北王府竟连一碗牛肉面都拿不出来。这也太磕碜了吧。”
“不是......本王不喜荤腥,府中暂时没有牛肉,要不你先用素面垫垫?!明天再叫伙房买了肉给你做。”萧㿥用商量的口吻与叶青说着。
“素面?那算了。有糕点吗?我想吃点,要咸口的。”
萧㿥冲外边一个小倌交代了几句,不消多时就有人送来了一个食盒。
食盒一共三层,最上边一层是一碟芝麻小酥饼,掀开第二层,里边是炸的春卷,包的花生,第三层一碗鸡蛋羹,上边淋着芝麻油,一打开香气扑鼻。
三下五除二的消灭完食物,叶青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捧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问,有酒吗?
“你会饮酒?”萧㿥惊讶地看着叶青。这个“冷淮”,为什么不似之前那般清冷稳重。
“当然会!所以,你有酒吗?”
“跟我来”萧㿥没有回答叶青的问题,而是牵起叶青的手向房间里的茶几走去。
萧㿥伸手掰转茶几上的茶宠,一阵轻响后房间里的一块地砖凹了下去,往下一瞅,那下边重重叠叠十几阶楼梯。
萧㿥点着桌子上的油灯,一手举着油灯一手牵着叶青往下走。
下边别有天地,摆着大大小小几百个漆黑的坛子,都密封着。
“这是?”叶青诧异地看着萧㿥。
“酒,本王自己酿的。”
“你会酿酒?”
“原先不会,那年见到你之后就会了?”
“什么意思?”
“自从那年在街头见到你,我就决定了要娶你。可当时我还年轻,又脾气火爆。我怕娶了你之后会冲你撒火泄气,于是就想着用酿酒的法子来镇静自己,让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发火。每次一生气我就会酿酒,酒的多少,酒瓶的大小,都是由我发火的大小决定的。”
“那这一坛酒......”叶青指了指最大的那个酒坛子。半人高的大坛子,这得是生多大的气!
“自从遇见你我就开始酿这坛酒,年年换新。”
“酒不是放得越久越好吗?为什么要年年换新?”
“这是红花酒。我怕娶你进门后偶尔火爆脾气泄露推伤你,所以就事先酿了红花酒,这样随时都可以娶你进门,还不怕你受了伤没涂抹的东西。你昨天晚上涂的红花酒就是在这里边儿取的。”
“还......还挺暖心的”叶青牵强地抽了抽嘴角,这人有病吧!巴不得自家媳妇受伤?!红花酒备那么大一坛子,怕是崴废了也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