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了,去见见吴邪他们。
走走剧情。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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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居后院的茶室满屋飘香。
茶案中间的小火炉咕噜咕噜的烧着沸水。刘丧跪坐,拿着茶壶,动作优雅流畅,行云流水。
他分别给位于茶案四方的茶杯中倒上茶水,然后放下茶壶,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黑蔷薇跪坐在刘丧对面,她端起茶杯,小口品茶。
“丧丧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另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刘丧对着茶案左侧微微一笑,炎沧坐在那,只有他和黑蔷薇看得到。
“丧丧这一手是老李教的又不是你教的,你在这里骄傲什么?”
黑蔷薇轻哼一声,嫌弃的说道。
“老李教的怎么了,丧丧是我儿子,我儿子优秀我就骄傲!”
炎沧不满的大声嚷嚷。这样的话他经常说,起初刘丧还会害羞谦虚,后来已经面不改色。
但被这样毫不掩饰的偏爱着,每每刘丧都会心生暗喜。
“啧——”
“大姐头,吴二白发了聚会邀请——”
一袭黑色连体工装裤配黑色马丁靴的汪灿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后院,打断了黑蔷薇的话,把手里的折叠弩随手一放,端起茶杯就是牛饮。
刘丧翻了个白眼给他,粗人!武夫!真是不懂欣赏!牛嚼牡丹!
“吴二白?他怎么想起来发邀请了?”
黑蔷薇有些疑惑,吴二白不是懒得管事很多年了么,向来都是别人拿着签子找他,哪轮的上他亲自发帖子请人。
“不知道,说是要下个墓找东西,和他们家那个独苗侄子有关系——”
这时,汪灿看到一个茶杯飘在了半空,向着他的方向绕了一下。
汪灿没看茶杯的方向,转脸去看刘丧。
“他说什么?”
“说什么?他说不会喝茶就放下,让你不要糟蹋我的好手艺!”
刘丧一声冷哼,阴阳怪气。
汪灿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调转方向。
“爸——”
他的语气十分无奈,拉着长音。
炎沧凝了实体,突然出现在原地。
“失误失误,和他俩在一起呆习惯了,我给忘了你看不见了——”
“我猜也是,所以你刚刚要说什么?”
汪灿也对着炎沧翻了个白眼,这个表情和刘丧如出一辙。
“我说,你带着刘丧一起去,带他去试试新手艺——”
炎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试什么新手艺?带他去给一帮大老爷们泡茶喝?你是真想把他嫁出去?”
汪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以前也带着刘丧出去,不过那时候他们都是分工,刘丧负责前期听穴画地图,他负责带人下去打生打死。道上都亲切的称呼他们俩一条龙服务。
殊不知,他们真的可以有一条龙。
“你说什么屁话呢!”
刘丧把手里挑茶叶的小铲子扔到了汪灿身上。
“什么东西,谁敢娶你弟弟?我打爆他的狗头!”
炎沧突然炸毛。
“爸!你瞎说什么!”
刘丧没东西扔了,只能把一声爸叫的七拐十八弯。
“哦,说正经的,你这次带他下去——”
“带他下去?就他那个小身板,带他下去我是探墓还是奶孩子?”
汪灿没听完,就颇为嫌弃的打断。
刘丧青筋暴起,一拳拍上了案几。
一声低吟响起,刘丧的背后窜出了一道黑影。
汪灿看去,一个身长三米,头顶短角,背上有蓝色花纹的动物趴伏在原地。
“嗯?这是什么?丧丧成功了么?这是龙么?和爸你也不像啊,一点气势都没有——”
“这不是龙,是蛟,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除我之外的龙存在了,我前段时间出去游泳遇到了这个小家伙,他早年有奇遇,再有个几年,我就能助他化龙,现在先让你弟弟带他出去,磨合磨合默契。”
如果不是地上的蛟已经和刘丧签了契约,他一定起来给炎沧翻个白眼。你那是遇到我吗?你分明就是追着我打!
不过现在事已成定局,他和刘丧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行吧,先说好,到时候跟在我身后,不许瞎跑——”
汪灿怀疑的看着地上大长虫的四条小短腿,犹犹豫豫的答应。
蛟:我觉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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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灿和刘丧启程去找吴二白。
刚下高铁,刘丧就第一时间一路小跑到了树坑旁边。
“呕——”
高铁上的嘈杂炸的刘丧头昏脑胀。
“哎呀,快喝点水,怎么这么严重啊——你那耳机是假的吗?”
汪灿紧紧追着刘丧,给刘丧拍着后背,拧开一瓶矿泉水。
“我没事——就是人太多了——呕——”
刘丧正站起来回话,一个小女孩经过 ,脚上的铃铛声又炸了他一下。
汪灿在一边急的直跺脚,恨不得马上给刘丧清个场。
“你说这老爸,想一出是一出,非得叫你跟我一起来——”
汪灿都开始埋怨龙爹了。他以前带刘丧出门都是自己开车,只是这次,福建离洛阳太远,时间紧,所以只能选择高铁。
刘丧不能坐飞机,飞机一起飞,他非得耳膜暴烈血溅当场不可。
“行了,来都来了,快走吧——”
刘丧用水漱了漱口,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抬脚往前。汪灿拎着两人的行李箱跟在后面。
另一边,坎肩举着一个牌子坐在发动机盖上,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接高人。”
旁边还有几个吴山居的伙计围坐一旁。
“哎你们说,这俩高人得是啥样啊——”
“不知道,但是能让二叔这么重视的高人,应该气质独特吧?”
“会不会是那俩人啊?”
伙计努努嘴,看向刘丧和汪灿的方向。
刘丧松松扎着头发,带着金边眼镜,宝蓝色的西装外面还穿了风衣,走起路来自带气场。汪灿照例半丸子头,一丝不苟,一点碎发都不留,一身黑衣,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在后面。
“开什么玩笑,那俩哪里像高人?那分明是哪个刚出道的小明星和他的助理保镖——”
坎肩瞟了一眼,义正言辞的反驳到。不过……这小明星……长的挺好看啊。
刘丧听到了,嫌弃的撇了撇嘴,用手挡住嘴巴给汪灿递了话。
“汪灿,他们说你看着像是我助理保镖——”
汪灿没好气瞪了一眼刘丧。
“可不是你助理保镖么?我这出趟门还得给您拎行李,我的小少爷啊——”
汪灿的语气嫌弃之中带着宠溺,听的刘丧笑嘻嘻。
二人径直向坎肩走去。
近前的时候刘丧放慢了脚步,汪灿从刘丧身后走向前,一抬手,把两个行李箱推向伙计。
“吴二白让你们来的?”
汪灿开口发问。
“是二叔让我们来的,你们……就是高人?”
坎肩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现在的高人是指颜值高么?
“那就没错了,上车吧,我们时间有限。”
汪灿干脆利索,直接调转方向打开了车门。
刘丧紧跟其后,路过坎肩时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告诉你们老板,下次接人,找个带脑子的——”
风衣一甩,刘丧钻进了车里,还是汪灿给关的车门。
坎肩愣愣的站在原地。
“带……带脑子????”
我怀疑你在针对我坎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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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霞,某滩涂。
帐篷里。
吴邪抱着个保温杯,一口一口的嘬着热水。
“胖子,你说这二叔找来的高人靠谱么?”
胖子拿着二叔给的高人资料,随意的翻看着。
“靠谱啊,怎么不靠谱?这俩人我听说过,有名的道上一条龙啊——”
“一条龙?什么一条龙?他们不是俩人么?”
吴邪好奇的问道。
“就这俩人,刘丧和汪灿,是一对双胞胎,弟弟刘丧天生一副好耳朵,他不止是听的清听的远,还能根据反馈信息把整个地下的结构地图都给画出来,哪有机关哪是死路一条你下去之前就能给你安排明白,他画完地图,就换他哥哥汪灿带人下墓,这个汪灿身手极好,专门在下面保人的,他们参与的活动就没有死人的,死了也肯定是不听人话的,所以啊,都喊他们墓上墓下一条龙。”
胖子说着自己听过的信息。
“那这刘丧就是个人形声呐啊,这是真高人,这个汪灿……和闷油瓶一个作用么?”
吴邪感慨着,觉得汪灿在队伍中充当的角色很熟悉。
“差不多吧,我没和他们打过照面,不知道具体如何。”
胖子犹犹豫豫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出口。
“嗯?你还知道些什么么?”
吴邪问道。
“我还知道些传闻,挺有意思的,我这么随便一说你也就随便一听,听个乐呵——”
“你说啊。”
“这刘丧和汪灿是洛阳黑蔷薇的人,平常都听他们喊黑蔷薇姐,但其实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刘丧汪灿和黑蔷薇长的一模一样!”
胖子神神秘秘的说道,还特地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
“人家是姐弟,长的一样也不奇怪吧?”
吴邪不觉的有什么奇怪。
“不是姐弟,黑蔷薇年纪比我都大——”
张起灵的声音突兀响起。
“嚯,比你都大,那又是一个百岁老人啊——”
吴邪吓了一跳。
“姐弟是不可能的,这个黑蔷薇又从来没听说过有老公,所以啊,他们都说汪灿刘丧是黑蔷薇的私生子,生父不详——”
胖子说到最后,还特意拉长了声音。
“你倒是父母双全,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背后说人八卦是会遭报应的么?”
一道声音在帐篷门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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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背后八卦又被抓包了。
刘丧是小公举,灿灿劳碌命。
蛟是被暴力胁迫的,他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