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月光撒下,映出那巨大的影子。
镰刀的边缘反射着光线。
斗篷的破烂显得腐败。
镰刀举起。
尧婷婷的手下意识往下一拽。
却忘了自己的手还放在门把上。
温热贴上被冷汗浸透的手。
“好了,别回头。”
“顺着走廊跑,别停。”
“啪!”
玻璃被敲出裂缝。
“走廊尽头有图书室,进去或许…会有线索”
那怪人似乎很怕他们到图书室,因为他听到图书室是,敲击的力度比之前大了一倍。
扶幽默默记下这点。
后背火辣的痛感,一下子惊醒了迷茫的尧婷婷。
一瞬间——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拉开几米。
跑出去两三秒后,好像撞到了什么,但却没有阻碍的冲过去了。
胡沙不经意间撇到后面。
那原本空无一物的走廊突然消失了!
不,准确地说是他们冲过了一堵墙!
(OS:欢迎来到国王十字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四周都是镜面,他看到自己飞快地从镜子里闪过。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镜子里的自己比现实中的跑的快!?
胡沙被尧婷婷扯着,侧着头看着四周的镜面。
镜中的自己眼里有一团黑雾。
“不能长时间盯着镜中自己的眼睛看,它能照出你心中的撒旦。”
这句话突然撞进胡沙脑海里。
尧婷婷突然停了。
胡沙看得正入神,没刹住被惯性甩了出去。
“没路了。”
这句话是扶幽说的。
“而且安黎学姐没跟来……”
这是尧婷婷说的。
尧婷婷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镜子。
突然,坐在了地上。
“你们说,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了会怎么啊?”
尧婷婷低头与镜中的自己的眼睛对上。
那是一个小人。
(OS:小黑)
———
“你故意地是吧?”
“你就是故意的吧?”
“有本事你自己一个人走啊!”
“凭什么让别人陪你……”
唐晓翼缩在墙角,抱着膝。
没来得及整理的粽发,随意地追随着地心引力。
这几句话他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
自责吧……
可能是吧。
如果一开始就解释好了……
如果一开始就没冷战的话……
如果那些任人唯亲的高层都不存在的话!
羽之……队长……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十家不能掌权,这就像王爷有时候也无法光明正大地站上皇位一样。”
“晓翼啊……政界的潜规则”
“你……算了,你以后就明白了。”
奶奶无可奈何地叹息打在脆弱的心上。
所以呢?
你们就要为了利益出卖一个无辜的人吗?
“奶奶……”
“请您把实权给我吧……”
“光明正大地站上去不行,那…”
“背后操控总可以吧?”
——
墨寒殇打了个哈欠。
生理眼泪模糊了视线。
“哒!”
迈出去的步子停住。
“即使是主神考验也不应该封住出口吧。”
“这样对参赛者很不公平啊。”
“你管我!?”
稚嫩的声音愤怒地响起。
“你也管太宽了吧,你又是他的监护人管那么多干嘛?!”
墨寒殇清了清嗓子,微抬着下巴。下颔线完全显露出来,凌厉而尖锐。
“确实不是监护人。”
稚嫩的声音轻哼一声:“我就说嘛,就当给你个台阶了,再……”
“不过,是男朋友。”
墨寒殇顽劣地勾起嘴角,仗着没人知道肆意妄为的感觉挺爽的。
窗外的明月颤了颤。
急促地喘息声说明了它的愤怒。
“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你这个把杀母仇人当养母的忘恩负义的杂种!!!”
“给我滚!!!!”
月光突然消失了。
墨寒殇讥讽地笑了笑:“这容易被气着,您老人可要多多保重啊。”
滚烫的温度突然贴上来。
唇角似乎被羽毛划过。
墨寒殇瞳孔猛缩。
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
距离丘枫镇千里之外的伦敦郊区庄园里,趴在树上补觉的白狐被惊醒了。
然后,就发现自己铲屎官那个除了气人之外态度跟别人欠了他钱似的人,耳朵从耳垂开始蔓延上来一丝绯色。
冰狐:震惊(#゚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