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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丫头。”

九歌抬起头，很快地一笑：“爹，怎么了？”

张五复杂地瞥一眼闺女，心中五味杂陈。“九丫头，爹有一个想法，”他顿了顿，“爹认识一地儿，能天天吃上饱饭。就是怕……怕你不愿意。”

九歌心里也纳闷，张五向来说话爽利，今天一反常态，吞吞吐吐的。她只犹豫了一下，就说：“能吃饱饭的的地儿我还不愿意么？爹，您放心吧。”

“爹想送你去观里。”张五终于说了，眼都不敢抬一下，心里直敲鼓，喉结上下蠕动着，大概是紧张地咽口水。

九歌眉眼一颤，支吾着不说话。张五又添上一句：“丫头，放心，不是叫你去当道姑婆子，就像咱这样，普通人。”没想到，她来了一句：“爹，九歌去。”

那就好，张五暗舒了一口气，皱纹堆累而又黢黑的脸上揉开一个笑容：“来，爹帮你收东西。”

山路难走，坑坑洼洼，磕磕绊绊。“爹就送你到这，”张五把包袱系在九歌肩上，用心嘱咐道，“万万小心呐！”九歌用力一点头，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