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黎云见女孩下来忙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中,苏妤词抿着唇没有讲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苏妤词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基本没有希望继续生存。
范丞丞就是恶魔,甚至比地狱的阎王还要恐怖万倍。苏妤词对他没有多么欢喜可言,更多的是对他的恐惧。
苏妤词“真是可怕极了。”
良久她的嘴里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黎云茫然的挠了挠头。她听不懂苏妤词口中的话,去了趟公寓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她必须得逃,否则那个恶魔不知道还有多么恐怖的想法等着对她实施。
苏妤词“回清溪路237号公寓。”
她这样的情绪确实不适合陪黎云一起出去了。
泪,顺着脸颊滑落。心,随着他的动作而碎。手,留有他那时的温柔。眼睛,空洞失去神采,世界除了黑白再无其它。
苏妤词站在公寓前,她好想解脱。她好想离开虚无纷扰的世界,离开脏乱不堪的世界,离开厌恶她的世界。
她渐渐意识到,不是她不够热爱这世界,反而是她并不被这世界接纳。她不能理解范丞丞病态的变相控制,但她忽然理解到那些自杀离世的人们……
是没有希望仅剩绝望才会出此下策的吧?
现在她也能理解了,我们都是被上帝抛弃的宠儿,天使坠落地狱,洁白的羽毛化为地狱的颜色,从此眼神再无温柔与心软,冷酷与无情替代从前。
苏妤词“残酷的社会,悲哀的世界……?”
不知不觉中走到地铁站附近,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猝不及防地,她被撞到地铁轨道之,地铁即将发车。那么一瞬,她认为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混成这样的下场了吧。
真是不甘心啊……
头撞在地砖边沿失去意识,恍惚间好似感受到谁温柔的怀抱。她很少再感受到这样温柔又温暖的怀抱了,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南街城医院。
入眼便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与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少年拿着保温杯来到病房,病房很空少着家的温馨,兴许是少年也觉得缺少温馨,差人在这里摆置了花束:充满爱意的红玫瑰;似黑夜繁星的满天星……
少年眸子幽深,看向病床的少女时却又柔情四溢,他对这个女孩有种特别的感觉,甚至感觉他或许可以助她脱离苦海。
苏妤词“唔……”
少女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眼的白色光芒迫使她重新闭上眼睛。
陈立农“你昏迷有两三天了,见不得阳光是很正常的,所以闭着眼睛听我说就好。”
苏妤词“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陈立农“你的脑袋受到撞击,陷入了短暂昏迷。医生说你失去了记忆,但也不知道你失去哪一部分的记忆。”
少女闻言点点头。
看着女孩乖巧的模样,强忍着将她搂进怀里的想法。这姑娘太可爱了,他一向也对可爱的事物没有任何抵抗力,很想把她搂进怀里揉揉她的脑袋,捏捏她的小肉脸。
换句话来说,他可能是妹控。
陈立农“我问你几个基础性的问题,如实回答,好吗?”
少女又点了点头。
陈立农“名字?年龄?现住址?”
苏妤词“我叫苏妤词,今年19岁是大二的学生。现住址是……”
强撑着脑袋传来的疼痛感,拼命的找寻着脑海里关于现住址的记忆,却是一无所谓。察觉到她的吃力,便忙让她先别想了。
陈立农“想不起的可以以后慢慢想,你说你是大二的学生,哪所大学的?”
苏妤词“北街的北鲁文学院,因为想当作家所以才考了那所学校。”
提及到自己的梦想,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她很少在面前提及自己真正喜欢的职业,刚开始她说作家时,身边总有人嘲笑她像个书呆子。后来她便不再愿意说她想当作家,而是默默的思考剧情。
陈立农“作家?那很不错啊,有耐心的人才能写出长篇小说呢。加油,我等着你的小说出版。”
少年朝她温柔一笑,眸中的真诚是无可替代的。苏妤词有些受宠若惊,他是第二真心支持她的。
陈立农“我叫陈立农,你可以叫我农农。”